她隻不過是一個調香師,能有多大的談判資本。
許若晴撇撇嘴,厲霆晟真是資本家,竟然還壓榨她這個小小的調香師,幫助他去談判。
想都別想!
“不想報複了?”厲霆晟淡淡地問:“我聽說Camija爵士曾以你好朋友的家族企業為籌碼,逼迫你幫他的夫人調製香水。”
許若晴側過身,揚起眼看著自己身旁的男人。
他穿著一件深黑色的居家服,第一枚的扣子沒有係上,可以看到精致的鎖骨。
在深夜的臥室裏,輕而易舉吸引女人的眼球。
許若晴也不例外。
她欣賞著眼前的美色,平靜地“嗯”了一聲,似乎在等厲霆晟的下一句話。
看來,真的將她的過去調查的一清二楚。
連Camija爵士的事也是。
那也是許若晴職業生涯裏唯一一次的屈辱。
從許若晴接觸調香,到她開始在歐洲時尚界小有名聲。
一直隻遵循一個原則。
隻為自己感興趣的人調製香水。
如果她不感興趣,即使送上千萬現金,她也懶得看一眼。
但Camija爵士,發現了她的命門。
隻要拿捏住蘇氏集團,許若晴便無可奈何,隻能屈辱地為Camija爵士的夫人用Camija莊園的香料,調製香水。
Camija爵士用劣質香料替換高檔香料,以此作為賭約,如果許若晴調製的香水無法讓晚宴上的客人滿意,則蘇氏的香料莊園就要退出市場。
許若晴雖然用劣質的香料調製出讓那日晚宴大多數客人滿意的香水,卻仍舊無法咽下這口氣。
“不想報複?”厲霆晟低沉的聲音,如同在誘惑許若晴。
許若晴卡了一下殼。
厲霆晟還真是會拿捏她。
知道她錙銖必報,所以用Camija爵士的事,來試探她。
“想。”許若晴老實地承認。
“但是為了讓我報複Camija,你就佯裝與他談生意……”許若晴頓了一下,心裏不太確定地說道:“我可以這樣理解麼?”
厲霆晟側過身,啪地打開他手邊床頭櫃上的台燈。
臥室內昏黃的光線,充斥在整個房間。
增添了幾分暖色。
他看了一會兒許若晴,直到她臉色開始微微泛起了紅暈,才沉聲開口:“許氏經營狀況不善。”
許若晴愣了一下。
下一秒,她就捂住自己的耳朵。
厲霆晟皺起眉:這又是在發什麼瘋。
他伸手,握住許若晴纖細的手腕。
厲霆晟的掌心溫度,比許若晴高一些。
被他觸碰過的地方,有些灼熱,讓許若晴沒來由地肩膀微微打了一個抖。
她捂著耳朵,什麼也聽不見。
隻能睜大雙眸,怔怔地望著眼前的男人。
手腕上的溫度,難以忽視。
厲霆晟強硬地拉開許若晴的一隻手,有些無奈地問:“捂住耳朵做什麼?”
許若晴抿著唇,思考了一個妥當的方式,說:“你與許家是舊識,還與許若依有婚約……所以許氏集團什麼情況,你不用和我說。省得到時候不明不白的,我又成了倒黴蛋,再出一次車禍。”
厲霆晟眉心微皺,看著許若晴的眼光裏,多了一分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