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如倒豆子似得把她與雷恩的糾葛,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說完這些,她的臉上的陰鬱已經消散了不少,在認知中,她沒辦法接受從小相識如同哥哥一般的雷恩,給予她的愛意。
她更需要的是找一個不相幹的人傾述,至少這樣並不會因為熟識而難以開口,也能順帶著把心中堆積的鬱悶一股腦發泄出來。
在這期間,張一凡除了寥寥幾句安慰外,更多的則是耐心的傾聽,成私家偵探這幾年他碰到過許多如凱瑟琳一樣內心堆積有許多壓抑的人,由此他總結出傾聽是解決壓抑的好辦法。
“謝謝你,我已經好很多。”凱瑟琳用纖細手指揉了揉眼角,她像張一凡道了聲謝,適應了雞尾酒帶來的醉意的她,除了頭發有些許的淩亂,以及臉頰通紅外,恢複到跟正常時差不多的狀態。
張一凡並未多說什麼,隻是笑了笑,示意小事一樁,隨後轉過頭,看了看吧台上的掛鍾。
掛鍾的指針停在8點30的位置,距離門禁時間還是一個小時。
他並不喜歡在時間這方麵踩點,同時他也明白今天跟凱瑟琳的交談已經夠多了,再聊下去非但不能增加對方的好感,隻會是適得其反的尬聊而已。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回去了。”他詢問式看著凱瑟琳。
微醺狀態下的凱瑟琳,驚呼一聲“啊?很晚了嗎?”。
她看了看腕表,8點30多,這時她想起先前的大呼小叫,尷尬得笑了笑。
剛想點頭,膀胱的尿意讓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張一凡“我先上個洗手間。”
張一凡點了點頭,隨後招呼服務員將賬單結算。
由於隻是喝酒,賬單並未超出他的想象,3000新幣,比起阿貝曼斯咖啡廳消費要貴一些,所幸薛倩倩在雇傭他之後,便給他預支了一筆新幣作為這個月“零花錢”。
他對“零花錢”這一稱呼大感意外,曾經追問過薛倩倩,隻是對方並未解釋,他猜測對方多半是出於某種惡趣味。
結算賬單後,侍者便回到了吧台。
在等待凱瑟琳的時間中,張一凡百無聊賴的看著舞池裏的男男女女,當中以年輕人居多,鮮有上了年級的中年人。
據傳這些新潮的玩意,都是從自由軍團內傳播出來的,一度被三大據點排斥。
早在很久前,諾亞城管理者曾發布法令禁止這些新潮的事務,隻可惜收效甚微,久而久之新潮玩意還是在諾亞城生根發芽。
雖然這些富有挑逗性舞蹈光是看看就讓覺得尷尬,但他也不知道管理者為何要禁止這些無關痛癢的東西。
不體麵?不便管理?誰知道呢。
另一頭,酒吧門外,一個銀發男人在3個同樣金發碧眼的男女簇擁下走進卡爾茲酒吧。
銀發男人跟著的3個人臉上興奮居多,男人的臉色則顯得有些糟糕。
“雷恩,別老皺著一張臉,來酒吧就是要開開心心的,這樣才能吸引到女人的搭訕。”3人其中一個光頭黑人看著銀發男人說道。
“比利說的沒錯,雷恩,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何必為了她而搞得自己不開心。”說話的是3人中有著金色卷發的白皮膚男人。
叫比利的卷發男人又看了看雷恩,推了推3人剩下那名身材妖嬈的女人:“這不還有莉娜嗎,她可不會介意陪你一晚。”
叫莉娜的那人,聽了比利的打趣並沒有惱怒,反倒媚眼如絲頗為嫵媚得“嗯哼”一聲。
他們4人在諾亞城執法隊都是隊長一級的存在,之前任務中有過數次聯動,加上性格臭味相投,他們4人結下了較為深厚的友誼。
好友們的言語,讓雷恩怒氣散了不少,白天那場摩擦發生之後,他特意去打聽了張一凡的消息。
一個空降到F級的異能者,以他D級中級水平,碾死對方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