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紅了臉,這個男人居然直接追到法國來了,還故弄玄虛的把自己藏起來?
他這是什麼意思?
她再一次伸手用力的捶在門上,“盛景浩!”
“咣當”一下門開了,沈言微一愣,看到門口站著高大的男人,果然不出所料,她無視他臉上不正常的紅,氣急敗壞的說:“你跟我到法國來幹什麼!你給我回國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急什麼,似乎是在害怕,因為當她從年邁的房東口中,知道新來的租客是一個叫盛景浩的中國男人的時候。
她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反感。
她心裏某些曾經強迫自己堅固起來的東西,就快要融化了。
沈言微的惡劣態度並沒有得到盛景浩的什麼回應,她稍微冷靜下來,看向他的臉時,才終於發現了不對。
臉色一變,一步走進來,“你生病了?”
盛景浩搖搖頭,額頭上的汗卻叫她看了個清楚。
她心裏一急,什麼管不了,急忙就出去打了個電話,進來的時候,直接把他拽到客廳的大沙發上躺下,用手去摸他的臉和額頭。
她立即燙的縮回手,皺著眉說,“你怎麼發燒的這麼厲害?”
盛景浩不回答,大腦迷迷糊糊的,平時那麼精明強悍的一個人,也是病來如山倒。
環視這個房子裏,基本沒有什麼能夠保暖的被單,她歎了口氣,從自己家裏給他抱來厚厚的棉被蓋在他身上。
又給他燒熱水,準備藥。
等盛景浩醒的時候,眼前的除了沈言微,還有兩個男醫生,都是異國麵孔,他們的目光略帶玩味,看著盛景浩昏迷時緊緊抓著沈言微的手。
沈言微早就在這個兩位醫生的曖昧目光下不敢抬頭,在聽到他嘶啞的聲音時,才終於看向他。
“你怎麼了?”
“我沒事。”
“恩,那好,我現在醒了,你把這兩個人趕出去吧。”
“……恩”
盛景浩是個無賴,沈言微都幾乎要覺得,他就是故意發燒感冒來博同情的,博完之後,就發揮了自己流氓本性。
以他現在是個病人為借口,直接在她的家裏登堂入室,毫不客氣。
“盛先生,你這是私闖民宅。”
“夫妻同居,天經地義。”
夫妻分房,喪心病狂。
沈言微欲哭無淚,誰跟你夫妻了!
盛景浩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結婚證,堵得她啞口無言,可是,同居就同居,你的手能不能安分一點?
在長達一周的同居生活之後,沈言微終於怒吼:“盛景浩,把你的手拿開!”
“那你到底肯不肯再給我一個機會?”
“……”
沈言微癟嘴,我要是沒有給你機會,你就是冷死在你那個冰窖屋子裏關我屁事?
她一沉默,盛景浩就開心了,一伸手摟著她,笑的像個得了糖大的孩子。
“好,那我的手可就不拿開了。”
沈言微:“……”
盛先生能追回沈小姐,首先要感謝的,是沈言微敲門前一晚那個透心涼的冷水澡。
其次要感謝的,是被盛先生親手塞進書房櫃子裏的所有棉被毯子以及具有保暖效果的衣服。
最後,要重要的,感謝為他蹉跎了十二年,最終還願意回到他身邊的那個人。
沈言微,我也愛你,如景浩萬裏,沒有盡頭,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