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見過徐若儀的,白白淨淨的臉蛋,笑起來一雙可愛的酒窩,說起話來細聲細語,的確是陸清遠會喜歡的類型。
可是這些年,她已經為陸清遠改變了這麼多,他怎麼就看不到呢?
陸清遠逃婚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溫月臉皮再厚,也受不了這鋪天蓋地的閑言碎語。
一直到晚上的時候,她才敢戴了帽子出門去醫院看溫年。
因為這次婚禮的事情,將溫家推到了風口浪尖,所以溫年對陸清遠的印象一落千丈。
溫家就隻有溫月這一個女兒,打小就是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
如今被陸清遠這樣羞辱,若不是溫月苦苦勸著,溫年絕不會善罷甘休。
醫院走廊裏分外的安靜,溫月放輕了腳步,緩緩的走著,卻在拐角處見到了一個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徐若儀!
她手上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看著溫月,眼睛裏閃動著異樣的光芒。
溫月神色一凜,轉頭就要離開,在這個時候,她實在做不出一副寬容的假象來麵對徐若儀。
沒想到,在她轉身之際,孱弱的徐若儀一把衝了過來,用力的握住了溫月的手。
“小月姐!我有話和你說!”
徐若儀看上去柔弱,沒想到力氣大得出奇,拽著她的手,竟然不能掙脫半分。
溫月急著離開,隻用力的掙紮著,“我還有事,下次再說吧。”
她卻不肯鬆手,一時情急竟然簌簌的掉下眼淚來,“小月姐,求你了,我隻和你說幾句話!”
兩人掙紮著,驚動了隔壁病房的溫年,他聽到聲響,掀開被子便衝了出來。
溫月看著溫年把徐若儀推開,隻覺得現實比電影狗血,明明是最不能見麵的二人,卻被安排在如此相近的病房。
而明明就是這麼近的距離,陸清遠竟然一步都不曾踏進溫年的病房。
想到這裏,她隻覺得心酸又憤怒。
“月月,她是誰?”溫年似乎看穿了什麼,不悅的看著徐若儀,臉色漲得通紅。
徐若儀滿臉淚痕的拉住溫月的袖子,手腕上纏著紗布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隱隱泛紅。
她心中一軟,拉住溫年往後退了幾步,“你說吧。”
聽到溫月鬆口,徐若儀這才抹了抹眼淚,楚楚可憐的看著她,“小月姐,我不是故意要破壞你們的婚禮,我知道我配不上清遠,可是我實在受不了他離開我……”
一字一句,可謂情真意切,落在溫月的耳朵裏,卻分外的刺耳。
難道她就能離開陸清遠了嗎?她愛了他整整十五年!
不等她開口,一旁的溫年已經聽不下去,拉過溫月,憤怒的指著徐若儀怒斥道,“小姑娘,做人不能沒有良心,清遠已經和我家玥玥結婚,你這樣做是破壞人家的家庭,是第三者!”
話落,溫年轉頭就要拉著溫月離開,身後的徐若儀卻忽然撲來了上來,溫月一甩手,試圖躲開她,分明還沒有碰到她的身體,她卻直直的往身後倒了下去。
溫月眉心一擰,回過頭時一雙眼正撞到了陸清遠憤怒的眸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