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安寧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餘心玲是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她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的幫助自己?
餘心玲莞爾一笑,抽過一旁的凳子坐下,翹起二郎腿好整以暇的開口:“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是說真的。我可以幫助你,幫你保下你的這個孩子。但是,你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安寧嘶啞著聲音問道。她不相信餘心玲會有這麼好心!
“我的條件很簡單,你應該知道才對。”餘心玲開門見山的回答:“安寧,愛顧年的人不止你一個,我也愛顧年。顧太太的這個位置不適合你,所以,隻要你和顧年離婚,答應把顧太太的位置讓出來,我就幫你保下這個孩子。”
“我憑什麼相信你?”安寧咬牙問道,其實她心中已經隱隱猜到餘心玲會說些什麼了,可是真的聽到,安寧發現自己心裏居然還有些不舍。隻是,她不舍的並不是顧太太的這個身份,而是顧年。
她愛了顧年十年,十年前的驚鴻一瞥,她就對顧年情根深種。顧年這個名字刻在了她的骨頭上,融在了她的血液裏。她知道顧年喜歡的餘心悅,所以她可以靜靜的呆在角落裏不去打擾。
可是老天卻和她開了一個玩笑,讓她陰差陽錯的嫁給了顧年。三年的婚姻生活,她沒有一時一刻是幸福的,可她還是甘之如飴。隻要能呆在顧年身邊,她什麼都可以做。然而現在,老天要收回這個玩笑,她卻不舍得了。不過和她肚子裏的孩子相比,安寧不舍也要舍得。
餘心玲笑了一聲,從手術盤裏拿出了一把手術刀,站起身來,手中的手術刀從安寧的肚子上輕輕的劃過,安寧全身緊繃起來,死死的盯著餘心玲。餘心玲輕聲開口:“安寧,這個時候,你除了相信我,你還能怎麼樣呢?”
是啊,這個時候,她除了相信餘心玲之外,還有其他什麼法子嗎?沒有了,但凡她有其他的法子,也不會現在被綁在手術台上。
“好,我答應你,我和顧年離婚。”
“成交。”……
按照約定,安寧假裝在醫院休養了幾日,從醫院回來後,就發了離婚的信息給顧年。顧年遲遲沒有回複,安寧也知道他向來不屑於和她說話,哪怕是每日做著男女之間最親密之事,他也通常是後入式,隻因他看到她的臉就覺得惡心。
不過現在好了,她離開之後,顧年再也不用看到她了,她可以去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然後和孩子好好的生活下去。所以在得知顧年下令將她在設計界全麵封殺的時候,安寧並不覺得詫異。
設計是她的夢想,也是她賴以生存的技能。顧年這樣做無疑是生生折斷她的羽翼,想要斷了她的活路。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這個婚她一定要離!
安寧親自擬好了離婚協議,在送去顧氏集團前,先去了一趟墓園。她想去看看餘心悅!她和顧年彼此折磨了三年,都是因為餘心悅。
當年那具被放幹了血的屍體,安寧也看到了,骨瘦嶙峋,完全看不出餘心悅原本的麵貌,可想而知生前受到了怎樣的折磨。
對餘心玲,安寧是有愧疚的。她雖然沒有害過餘心玲,可是她到底霸占了顧年三年。所以,安寧特意買了餘心悅最愛的百合,想去看看餘心悅,到了墓園,安寧卻發現有人快她一步。
仔細一看,安寧發現站在墓前的人竟然是餘心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