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難堪不已,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沈遇卻笑意漸深,再次摸了摸她的耳朵,“真可愛。”
“嗯?”安寧愣了。
沈遇拉住她的手,溫柔笑道:“我們換一個地方說話,這兒有一群蒼蠅,很吵。”
說罷,沈遇拉著她離開,絲毫不顧及那些名媛敢怒不敢言的臉色。
沈氏集團的太子爺,沒人敢得罪他。
安寧這才意識到,沈遇竟然是在給她解圍。
這也意味著,這些年,她的那些事情,沈遇也全都知道了。
她忽然覺得很愧疚,因為她甚至連結婚都沒通知他,可這場婚姻本不就是她的,那是屬於顧年和餘心悅的盛世婚禮,她不過是一個偷偷躲在暗處暗戀的人,卻陰差陽錯的被牽扯進來,遇見了這命中的劫數。
安寧正不知道該怎麼和沈遇說那些事情,結果還沒走幾步,沈遇就被一幫人圍住。
沈氏集團和顧氏集團被稱為安城的兩大巨頭,這場晚宴,無論哪家企業都想攀上這兩大巨頭。
沈遇蹙了蹙眉頭,剛想推開那些人,安寧卻鬆了一口氣,難得調皮的向沈遇吐了吐舌頭,示意自己不打擾他,先行離開。
安寧來這,是來找餘心玲的。
自從那天從墳墓回來後,她就發誓要揭穿餘心玲的真麵目,可她知道,沒有證據,顧年是不會相信她的。
所以今天,她特地帶了錄音筆。
安寧在宴會場所找了一圈,終於在泳池邊找到餘心玲。
她正拿著一條項鏈,對著月色細細觀看。
“這是餘心悅的項鏈,怎麼會在你這兒?”安寧一眼就認出,情緒有些失控的衝過去。
不怪她視線敏銳,這是餘心悅從小就佩戴的項鏈,更是在她在這世上留給顧年唯一的東西,無數次,安寧都看到顧年細細撫摸著這條項鏈,視若珍寶。
那樣的心痛,連她都能感受到。
“還能怎麼來的,當然是從阿年的身上偷來的。”
餘心玲唇角浮現出一抹曖昧的笑意,“在他偷偷睡著的時候,我最容易得手,因為,我就睡在他身邊。”
安寧想起那些呻吟聲,心髒就像被人用刀片狠狠削割著,但她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不動聲色的按下錄音筆,“偷餘心悅的東西,你也配?”
聞言,餘心玲看了她一眼,臉上的笑容僵了片刻,“我果然沒有猜錯,那天,你也在姐姐的墓地。”
“姐姐?你有把餘心悅當做姐姐嗎?如果你當她是姐姐,你就不會嫉妒她,討厭她,更不會為了得了阿年殺了她!”
安寧至今想起餘心玲做的那些事情都氣得渾身發抖,“餘心玲,你不會不知道這條項鏈對阿年的意義,我勸你立馬放回去!否則,阿年一定不會放過你!”
“不放過我?阿年要怎樣不放過我?難不成就因為我拿了這條破項鏈嗎?”
不知道哪句話戳中了餘心玲的傷疤,她的麵目陡然變得猙獰,“餘心悅那個賤人早就死了,她的貼身之物也早就應該跟著她一起在這地球上消失!”
“安寧,你這麼為餘心悅出頭,可你怎麼就能保證,她有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安寧,你簡直是我見過的全天下最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