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久不見。”
餘心悅剛剛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餘心玲含著笑意的聲音。
餘心悅握住了拳頭,“餘心玲,你還敢打電話來!”
“我為什麼不敢?”餘心玲笑得囂張,“姐姐都回來這麼久了,可顧年卻還沒派人來抓我,這不就證明,姐姐還沒把我做的那些事抖落出去麼?”
餘心玲繼續道:“還以為姐姐是多麼善良清高的人,沒想到也不過如此嘛。安寧可真是我見過最蠢的人,救了你一次又一次,沒想到,她人都死了,而你卻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連真相都不願替她澄清,連一個清白都不願意還給她。”
“餘心玲,你胡說什麼?”餘心悅呼吸陡然重了幾拍。
“我胡說?”餘心玲輕蔑的笑了,“姐姐,既然當了婊.子還立什麼牌坊,做了惡人還裝什麼好人,別告訴我,你之所以不把當年的真相告訴顧年,是因為你想保護我這個妹妹?哈哈,別人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還會不知道麼?你之所以隱瞞,就隻是想讓顧年繼續恨著安寧吧?”
“畢竟,如果有一天顧年不恨安寧了,還被他知道,其實當年從水裏救了他的那個小女孩是安寧,而你不過是偷偷冒充才白白得了他這麼多年的寵愛,如果被他知道,他喜歡的人,其實一直以來就是安寧,隻不過在你的設計上……”
“餘心玲!”餘心悅厲聲喝住她,聲音卻有著顫音。
“喲,害怕了?”餘心玲笑得愈發囂張,聲音也隨之變得淩厲,“害怕了就好,餘心悅,我今天打這個電話,就是為了提醒你,現如今,我們可是栓在了一根繩上的螞蚱,你要是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餘心玲似乎是徹底吃定了餘心悅,慢條斯理的說完,而後極其囂張的掛斷,連說一句話的機會也不給餘心悅留。
餘心悅攥緊手中的手機,身子止不住的發抖。
這個地方是安寧住過的,房子裏充斥著她的氣息。
餘心悅站在這兒,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安寧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以及在那兩個流氓往她那邊走來,她拚盡全力護住她,最後卻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中的場景。
眼淚不停的流下來,餘心悅仿佛一瞬間被泄了全身的力氣,順著牆壁慢慢蹲下來。
“安寧,對不起……”
“原諒我……對不起,我太愛阿年了,我真的不能沒有他……”
顧年發動了所有的人力尋找安寧。
可曆時三日,竟然一無所獲。
這個人就像徹底人間蒸發了一樣,他派人搜遍了安城沒有她的蹤影,可若是出去,高鐵站,飛機站,火車站,乃至是酒店竟然都沒有關於她的任何記錄。
很難想象,她究竟是躲在了什麼地方。
哪怕她不買票離開安城,起碼她也要吃飯,也要睡覺,可是沒有,所有吃喝住行的記錄通通都沒有,而這些記錄也不可能是被人人為抹掉,隻要他顧年開口去查,他想,在安城還沒任何一個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腳。
可她是去了哪?
這樣一個人,竟然就這樣活生生的消失。
她是真的想走,還是在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總裁,這份文件可能需要重新簽一下字。”兩百人的會議上,助手戰戰兢兢的將手中的文件遞過去。
顧年拿過去一看,隻見文件的最下方,原本應該簽著他名字的地方,三個大字龍飛鳳舞。
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