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靜璿這一刻是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至極的難受。
真好啊。
她以為至少紀冷會做出一定的挽回,可是,他卻是如此“大方”的放手。
黎凡這時反倒是邁開了步伐,追上去,追在了紀冷的跟前。
隨即,黎凡的手裏更是拿起了剛才紀冷送給喬靜璿的婚紗禮物,“紀先生,你的祝福,我們收到了,但是婚紗,靜璿隻穿我給的。”
黎凡雖然看似話語是如此的硬朗,但始終麵龐上是有著十足的溫和。
他不似紀冷那般的冰冷,和善可人。
紀冷的視線盯著她許久,最後視線轉向黎凡手中的婚紗,“那就扔掉吧。”
喬靜璿在不遠處看到紀冷的冷漠,仿佛和她早已經是斷個徹底,那天的話,當真不是說說而已。
喬靜璿心底無法言語的疼痛,可是卻在這時,她努力的邁開了步伐。
隨即,喬靜璿是親昵的挽住了黎凡的胳膊,“下禮拜是我們的婚禮,紀先生若是有時間的話,可以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她的臉上揣著絲絲的笑容。
這樣的淡笑,看在紀冷的眼底是刺眼的,格外的讓人不爽。
紀冷仿佛這時也不會輕易地讓她好過,“你確定,你真的要讓我去參加你的婚禮?”
這樣的質問是十分凝重又嚴肅的。
喬靜璿在看到紀冷有些生氣的時候,仿佛目的是達到了,她臉上的笑容是更加的耀眼,“無所謂,紀先生來與不來都沒關係,我隻是禮貌上的邀請你。”
顯然,這隻是一句客套話。
喬靜璿攬緊黎凡的胳膊是十分的親密,黎凡始終是很紳士意味的,“來者是客,紀先生,歡迎你。”
黎凡雖然看似是很平和的,可分明也不怕事,仿佛無論對方誰來,他都不怕事,也絕對不會讓紀冷在他的地盤胡來。
紀冷頓了頓,意味深長落向喬靜璿,但這時,他什麼話都沒說了。
紀冷始終還是轉身離開了。
喬靜璿這一刻心底好像是徹底撕裂般的疼痛,甚至是雙腿支撐不住的跌倒在地。
黎凡及時的抱緊她,“沒摔傷吧……”
喬靜璿無從回應她,這一刻,心底的難受和窒息沉甸甸地壓得她透不過氣……
黎凡已經是將她抱起,“我們先回去吧。”
他也知道喬靜璿的情況,對於紀冷,必然不是說放就能放的。
喬靜璿已經沒辦法動彈,就那樣完全機械僵硬的依偎在黎凡的懷中,任由著黎凡抱著離開。
婚紗店裏的工作人員也是著急的前來看好戲,忍不住對上流社會的這些人議論紛紛:“好像是三角戀吧,你沒看到那個買婚紗的男人其實有多痛苦。”
“我覺得喬家大小姐更喜歡那個買婚紗的人,你沒看到她臉色多難看。”
“喜歡又怎樣,生在豪門的人或許會有一生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是卻不能選擇自己愛的人。”
“快別說了,那個人折返回來了。”
婚紗店的員工看到紀冷的折返回來,也是立馬終止竊竊私語。
其實,紀冷還是萬般強烈的不舍得,甚至衝動的想要回頭,讓喬靜璿回頭。
可是,他在見到黎凡將喬靜璿抱著離開的一幕,紀冷頓住了步伐。
他終究還是輸了她。
想到這裏,紀冷心下的苦澀在恣意的蔓延。
他緩緩地轉身,仿佛身心疲憊的難受。
……
喬靜璿和黎凡兩人回到喬家的時候,喬靜璿整個人是走神木訥的。
黎凡還是很體貼的,“今天好好休息吧,什麼都別想。”
他的聲音,也這才讓喬靜璿回神。
喬靜璿的眼底含著淚水,目光緩緩地落向黎凡。
久久地,她無法言語,就是那樣令人無法解讀的眼神。
“對不起……”
喬靜璿似乎意識到今天一定讓黎凡很難為情吧。
畢竟,喬靜璿知道自己剛才那樣難舍難分的情緒是有多明顯,可偏生,紀冷不懂。
“其實,他是裝不懂。”
喬靜璿苦笑著,她的低語,讓黎凡聽得不甚清楚,也是一時間有些好奇,“你說什麼。”
“沒有……我很抱歉,以後可能還會有一次,兩次的讓你難堪,我並不能完全徹底的拋棄過去,拋棄他,但是,我會努力,至少會偽裝得更加好。”
喬靜璿呢喃的言語裏,也是對自己的失望,她怎麼會這麼的沒用,而紀冷卻是可以做到這般的絕情。
黎凡也暫時不能給她施壓,“慢慢來,你可以做到的。”
喬靜璿聞言,略顯驚訝的看著黎凡的態度和神色
他不但沒有生氣,甚至,是如此的包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