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負雪聞言,想起他今天跟自己說過的話,“以我之痛,慰你之傷”。
他不會說的是真的吧。
她不自在地別過眼:“我隻給他做過幾天飯,你要跟著學嗎?”
葉明燦嗤笑一聲:“如果吃完他就能對我嗬護有加,我也是願意的。”
他說得曖昧,秦負雪美眸中帶著探究神色,這個人跟厲天南應該走得很近,上次在酒吧她就見到厲天南在跟他一起喝酒。
“你跟厲天南是朋友?”她好奇道。
厲天南身邊除了跟著秘書之外,平常不怎麼見過他有朋友。
“酒肉朋友而已。”葉明燦無奈地笑了笑:“想要做天南的知心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是的,厲天南的心門關得很緊,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秦負雪一臉認同,幽幽道:“還是省點力氣比較好,免得踩了雷,被炸得麵目全非!”
這是她血淋淋的經驗教訓。
葉明燦低著眸子,平常都是從別人口中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的事情,從前即使碰麵,交流也都是客套話。
今天聽她這麼說厲天南,不禁覺得好笑:“你踩過幾次雷?”
秦負雪苦笑一聲,不經意說了實話:“不知道呢,都在提心吊膽地過日子,哪裏還有時間數自己踩了幾次雷?”
她的話徹底逗笑了葉明燦:“秦小姐,你真不容易!”
誰說不是呢!秦負雪心底忍不住讚同,但卻沒有說出口。
她微微一笑,在舞池邊緣的椅子上坐下,葉明燦也準備坐下時,聽到身後有人溫和地說道:“葉少爺怎麼跟秦負雪在一起,天南呢?”
秦負雪聞言擰眉,劉憶青果真會來找茬,語氣和緩,但說到自己的名字卻帶著不屑。
“跟我爸去茶室了,劉女士要找他嗎?”葉明燦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笑眼看著她。
“畢竟是我半個孩子,當然是想見他的,不過最近見他比登天還難。”劉憶青滿臉和氣,歎息著,眉眼更加顯出老態:“剛好這次葉將軍舉行生日宴,我可以見天南一麵。”
“那你去茶室找他吧,能不能進去,就看劉女士的本事了。”葉明燦指了指茶室的方向。
劉憶青沒有動,心知那扇門她進去不夠格。
“我還是在外麵等他吧!”
她說著,和氣的麵色一改,鄙夷的視線落在秦負雪身上:“天南怎麼會把你這樣的髒東西帶到這裏來,也不怕別人笑話!”
她來者不善,秦負雪神色冰冷,不想理會這個老女人。
“別以為鬥贏了秦滄姍那個賤骨頭,就不知輕重,跟隻蒼蠅一樣,四處亂竄,現在還跑到將軍府丟人現眼!”劉憶青見她不說話,繼續沉聲侮辱:“以後你的手腳最好幹淨點,不要拿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要不是這個女人,厲天南也不會這麼快轉移資產,讓她在厲家什麼都沒有撈著。
而且她還從南宮吉吉那裏拿到了墨家跟劉家的違法合同,讓劉家提心吊膽。
一旁的葉明燦本是想要看秦負雪會有什麼反應,所以沒有插手。
哪裏知道這個女人任由著劉憶青罵也不回嘴,他環胸,睥睨著劉憶青:“劉女士,你是吃屎了嗎?說話這麼臭!”
劉憶青老臉瞬間掛不住,但是說話的人是葉明燦,又不敢發作,隻是沉聲道:“葉少爺,我就是教訓一個賤貨,你不要多管閑事!”
“天南把她交給我,我肯定是要盡心盡責保護她!”葉明燦在秦負雪旁邊坐下,翹著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不要跟狗咬來咬去,隻會一嘴毛!”秦負雪垂著眸子,提醒葉明燦。
“你說誰是狗?”劉憶青被她激怒,吼道。
“誰叫喚得凶,誰就是狗!”秦負雪溫柔一刀。
“你這個賤貨,翅膀硬了是不是,看我不打爛你的嘴!”劉憶青說著準備動手。
葉明燦準備擋在,卻聽得劉憶青一聲慘叫,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見劉憶青屈膝躬身,一臉猙獰。
低頭才知道,原來秦負雪長裙擺下麵的高跟鞋不知何時踩在了劉憶青的腳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