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成雄走後,秦負雪失魂落魄,本以為最終將她送進監獄的人會是厲天南,沒想到如今成了厲成雄。
晚上,厲天南從公司回來,秦負雪給他做好了晚飯,這是他要求的。
餐桌上,厲天南眉眼都沒抬起,吃過飯,才問道:“你怎麼了?”
他好似看出她有心事,秦負雪不敢提起今天見厲成雄的事情,隻是柔聲應付:“我想小魚兒和永夜了。”
“嗯。”厲天南不動聲色,放下碗筷進了書房。
秦負雪默默地收拾好餐桌,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看宮廷設計的圖紙。
約莫半個小時後,厲天南從書房中出來,站在她麵前,將她手中的圖紙抽出,清冷道:“我帶你回泰湖。”
秦負雪錯愕地抬頭:“會不會太晚了?”
她的手已經被厲天南牽著,他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你可以在路上休息。”
秦負雪並不是怕自己休息不好,而是厲天南整天跟個工作狂一樣,她不想他太辛苦。
但厲天南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隨手拿起她的外套,帶著她去了車庫。
從雲海城坐直升機到泰湖沒有花太長時間,中途卻被厲天南強行要求靠著他休息。
到了泰湖,小魚兒已經睡下了,永夜的房間也靜悄悄的。
“我今晚能跟小魚兒睡嗎?”秦負雪低聲詢問。
厲天南丟過來一個疑惑的表情,她急忙解釋:“我隻是想要陪陪她。”
“嗯。”厲天南對這個解釋不抵觸。
秦負雪謹小慎微,不敢再多嘴。
她跟著厲天南到了小魚兒房間,但厲天南卻半天也沒有出去。
她輕聲道:“你不會也睡這裏吧?”
就那麼一個小床,怎麼能容得下他!
秦負雪話音剛落,沉睡中的小魚兒就已經被他抱起來,他瀟灑轉身,直往二樓而去。
她匆忙跟上,心想著,今天帶她回泰湖,以為他有那麼一丁點善解人意,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等她到臥室的時候,小魚兒被安置在大床上,她還在酣睡,沒有醒的跡象。
秦負雪照舊先洗漱好,在小魚兒身側躺下,滿臉慈愛,纖手伸出撫摸著她稚嫩的小臉。
這樣的日子不多了。
她眼眶發熱,一顆心緊緊地揪著。
但願厲天南往後會娶一個能善待她孩子的女人。
想到厲天南會娶其他女人的時候,她的心猛地一陣刺痛。
沒多久,厲天南就進了臥室,看到她將小魚兒放在中間,不滿地皺眉:“你過來。”
他將小魚兒挪開,給她空出一個位置。
秦負雪心中無奈,躡手躡腳地躺在小魚兒和厲天南中間,小聲嘀咕:“要是小魚兒摔下去怎麼辦?”
“不會。”他往外麵移動兩下,靠著床沿睡著,將她拉近,抱在懷中:“給她留的位置很多。”
秦負雪一臉黑線,給小魚兒留的空確實很多,但是她現在擔心厲天南會摔下去。
她不敢動,背脊僵著,睡得不自在。
“秦負雪,我沒有要你去死,你不用擔心受怕!”厲天南在她耳邊沉聲道。
灼熱的氣息讓她的耳根發燙,她唇角勾起苦笑,他安撫的話都能說得別出心裁。
“我知道了。”她盡量讓自己放鬆下來。
跟厲天南躺在一張床上,睡前總是提心吊膽,睡後卻出人意料的安心。
托他的福,她已經很久沒失眠了。
第二天,天剛亮,秦負雪就被厲天南從床上抱了起來。
她睡眼朦朧,看向他:“怎麼了?”
“跟我去雲海城。”他說著人已經到了盥洗室:“刷牙,洗臉。”
秦負雪沒睡醒,迷迷糊糊地應聲,但卻靠著他的肩頭又睡了過去。
厲天南看著懷中睡著的女人,冰冷的俊臉上浮現一絲寵溺的笑意,低聲自語:“真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