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不同路,蘇齊和他們在轉機之後分道揚鑣,蘇清顏在回國的航班上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她這個堂哥到底想幹什麼?
這一套跟神經病似的騷操作,她實在是有看沒有懂。
“蘇齊到底想幹什麼?”實在是想的頭疼,她一把拽下遮光眼罩,忍不住向旁邊看報紙的男人打聽。
現在她對這人的無所無知已經有了充分認知,絲毫沒覺得自己這問題問的突兀。
靳承深瞥了她一眼,把手裏的報紙翻過一麵:“享受把對手從雲端踩進深淵的樂趣。”
“……”拜托說人話。
“你應該多去了解一下神經病的思維。”
蘇清顏目瞪口呆:“神經病的思維要是能了解,還能叫神經病嗎?”
“他父親當年為了娶顧家的女兒,逼死了她生母。”在去海島之前,靳承深就把蘇家的背景查的一清二楚,各種汙糟事看的他都有些驚歎。
蘇清顏瞬間就理解了蘇齊那個地圖炮似的攻擊範圍,不但看顧家不順眼,更是恨著蘇家人,也難怪他的行為模式會奇葩成這樣。
至於蘇大伯想娶顧家女兒的理由,蘇清顏不問也就猜出個大概,不外乎就是想來一場商業聯姻,讓顧家對蘇家的幫助變的更多。
想起蘇家人最初對她的親昵愛護,她當時的感動,蘇清顏此時隻覺得不寒而栗。
“原來都是假的。”
為她出頭的義憤填膺,知道她想留下祈然撫養權時,那種仿佛破釜沉舟,也要護住她的決然大義,知道顧家打算拿她去滿足靳承深要求時的憤怒。
竟然都是假的。
在此之前,蘇清顏遇到過最惡心的人也不過就是沈家那幾口,雖然壞,雖然下三濫,可也夠愚蠢,囂張惡毒的都不削於掩飾。
蘇清顏雖然憎恨厭惡,卻不畏懼。
真正讓人膽寒的反而是蘇家這種人,表麵善良,習慣隱藏和做戲,哪怕做了令人作嘔的事情,也會給自己貼上不得已的標簽,可算計人時卻毫不手軟。
可怕如斯。
靳承深見她臉色發白,饒有興致的伸手在她臉頰了輕拍兩下:“現在知道怕了?如果不是知道你跟我的關係,恐怕現在你已經被蘇家吃幹抹淨了。”
說到這裏,靳承深眸光漸深,如果不是蘇家人貪心不足像靠上NK,恐怕蘇清顏到海島之後,麵臨的第一件事就是被逼婚。
沒有更好的選擇,以蘇家的為人,哪怕是打包起來,也會把這個女人送去顧易寒床上。
“……我一開始就說了祈然是你兒子。”當時是為了告誡蘇家,以防親人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選擇袒護她,而得罪了靳承深,現在看來卻是歪打正著。
“那你還沒蠢透。”靳承深沒什麼誠意的說了句疑似誇讚的話,“不過他們早就知道了。”
祈然是他兒子的事,對外雖然是秘密,但顧易寒卻是知情者,顧家人知道了,那當時跟顧家緊緊綁在一起的蘇家也必然知情。
“可他們……”那個時候明明那麼吃驚不是嗎?
“不這樣你會信嗎?”
蘇清顏被來自世界的惡意糊了一臉,敢情人家從一開始就給她做了一場大戲?
“可是這樣的話,給我股份不就更奇怪了嗎?這種人難道不該更喜歡空手套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