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持續著,蔓雪的身體也持續著一種異樣。
原本已經迷離的思想,被這種感覺帶動的想說些什麼,卻被歐炎翔吻著,說不出任何的話。
浴室裏的霧氣漸漸地濃鬱了起來,歐炎翔看著相似的眼眸,驀地從心裏竄起一陣煩躁。
他明明應該是恨她的,不管怎麼樣她都是老狐狸的女兒。她的身上流著老狐狸的血脈,每當這樣想著,總是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女人給狠狠地撕碎。
但是,收緊的手,卻還是違背著他的意願,慢慢的鬆了開來。
眼中積蓄著一抹危險,最後都化為一次又一次的索取,不斷地,狠狠地,發泄著心裏的恨意。
蔓雪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睡在歐炎翔的房間,黑色的地板,將她的身影看起來那麼的嬌小。
長長的黑發鋪蓋在地板上,融入了黑色當中,隻有她蒼白的肌膚,襯托出兩種顏色的反差,那麼的明顯。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在地板上的,卻感覺身體一陣的酸疼,坐起身的時候,發現旁邊放了一套校服。
唇邊劃過苦澀,陽光從窗簾的縫隙射來,正好投在她的臉上,有一抹蒼白的淒美,穿好衣服,徑直下了樓。
“歐總,希望你可以聽我解釋。上次客戶的信息真的不是我說出去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給我一條生路,我老婆馬上就要生孩子了,我不能沒有工作……”
蔓雪正走到樓梯處,就聽到樓下傳來男人哀求的聲音,讓她不由得停止了腳步,偷偷地彎下腰,順著樓梯欄杆的縫隙看向客廳。
偌大的客廳,歐炎翔穿著一套紫色的浴袍,慵懶的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身上無聲無息的散發著高貴的氣息。
黑色的發還有點濕濕的,顯然早上剛剛洗過澡。隻見,他把腿神態自若的擱放在茶幾上,手中拿著一份報紙,
身後,站著兩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目光冷冷的看著跪在沙發麵前的中年男子,仿佛隨時等待著主人的發話,將那中年男子趕出去。
“歐總,求求你能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把客戶的信息透露出去的,我……”
“說完了嗎?”那一雙狹長的眸光淡淡的斜睨了一眼,手中翻閱著報紙,歐炎翔絕倫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溫度:“你真的不打算說實話嗎?”
“我……”中年男子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看向歐炎翔,“我……真的不是……”
“不是什麼?”聲音寒冷,透著不悅,那一雙漆黑幽深的眸,盯著報紙,仿佛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你可以不說實話,等你的舌頭被割下的時候,你求我也沒用。”
隨著歐炎翔的話語,中年男子的臉上劃過一絲恐懼,“歐總,我……不管您信不信。我真的不想失去這個工作,我老婆……”
“你家裏的條件,我沒有興趣知道。”歐炎翔淡淡的使了個眼色,站在身後的其中一名保鏢走上前,從衣襟內摸出類似信封的東西,扔在茶幾上。
隨著力道,裏麵的東西被斜漏了出來。
那是清晰度非常高的照片,裏麵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跪在歐炎翔麵前的中年男子,照片裏可以看出他正跟別人的交易,每個細節都被拍攝了下來。
“我……”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身體悄然的顫抖了起來,“歐總,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是真的沒有辦法,您大人有大量,就看在我那麼多年為公司賣命的份上……”
“你以為我還會用你嗎?”歐炎翔微微眯眼,眼中劃過明顯的不耐,“如果不是看在你曾經為公司努力過,你以為我會讓你進來?”
修長的手指無聲的敲打在腿上,歐炎翔的唇邊勾起嗜血的弧度,“割下舌頭,以後我不想再看到這樣的人了。”
“等等。”正當保鏢要將中年男子拖出去的時候,蔓雪立馬從樓梯處走下來,狹長的眸光不悅的劃過她蒼白的臉,“蔓小姐,這裏沒有你說話的資格。”
聲音中帶著嘲諷,還有一絲的輕蔑。
蔓雪微微一愣,臉上紅了起來。的確,在這個地方,她連自己都無法保全,怎麼還有資格去管別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