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深見狀連忙從他的身體上跌跌撞撞的爬起來,一個身子撲向了凳子上的裴依依。
“唔唔唔……”
“碰——”拉姆斯扣響了開關,槍聲頓時響徹整個廢工廠。
隻見路竟然緩緩的,趴在裴依依的肩頭上,終於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別怕,有我在,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裴依依渾身顫抖的哭了起來,她的唇微微的發顫,心中一直念著他的名字,“君深”
她拚命的搖頭,想要開口叫他不要。
連拉姆斯也沒有回過神來,其實他並不是真的要殺了陸君深,因為在看見這個人死了以後,他更多的是茫然。
外麵聽見槍聲的警察全副武裝的,趕緊來,將拉姆斯扣住然後給裴依依鬆了綁。
裴依依趕緊抱住陸君深的身體,剛摸著他的背隻覺得手上一片濕濡感覺襲上心頭,隨著而來的是一股痛意。
“陸君深,我求求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好不好”她哭的痛楚徹骨。
她很無助的看著他開始渙散的眼睛,“我原諒你,原諒你了,你不要離開我,好好活著好嗎?”
本來的回答卻是陸君深摸上她的臉,聲音很輕的對她說,“我愛你,你終於肯相信我了,我又一次看見你為我哭了,你之前說的話又不作數了。”
“這樣真好。”
陸君深的手緩緩的垂下,陷入了一片昏迷,耳邊回蕩著她的哭聲,卻再也無法睜開眼睛與她對話。
裴依依抱頭痛哭,警察連忙將人送去了醫院,她再一次的回到了那個醫院裏。
她靜靜地坐在急救室的門口,雙手交叉的放在膝蓋上,眼淚像是不會幹涸似的流個不停,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門口,呆呆地望著急救室,三個字,心中卻在默默祈禱,上天能夠讓陸君深留下來。
倒像是陷入一片汪洋大海裏,沒有過來的帆船能救起她,也沒有稻草能讓她握住,她覺得自己的心陷入冰窟,痛得令人無法呼吸,無法自拔。
過往的醫護人員都在看著這個女人不停的流淚,淩亂的頭發也不管了,好像是失了靈魂一樣的隻剩下一副軀殼,空洞的眼神令人害怕。
裴依依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坐了多久,醫院裏的消毒汽水刺鼻得讓她有些發昏。
當急救室的門再次打開的時候,裴依依一個咕嚕的站了起來,朝著陸君深奔去,緊緊的跟隨著護士的腳步,重新放置了病房裏。
看來陸君深應該還能活下去,他還沒有死,隻是搶救成功了。
她無心聽著醫生在她耳畔說著那些搶救成功了的話,隻管坐在陸君深兒的身邊,雙手握住他的手,緊緊的攥住,感覺他的手還很溫暖,她終於放下心了。
“陸君深,你終於不再離開我了,是嗎?你說的話要算話,說好的不離不棄,我可都記著呢。”
她還是控製不了自己激動的神情,在這病房裏低低的哭了起來,忍不住將他的手靠在自己的臉上,這樣才有了安全感。
陸君深臉色蒼白,幹裂的唇輕輕的開著,聲音很沙啞,虛弱的說著“我還沒死呢,你太吵了,我有些睡不著。”
裴依依終於破涕為笑,“你嫌我吵,好我不說了,隻要你好好的,我做什麼都行。”
“好了,不許哭了,你哭壞了身子我們的孩子怎麼辦?”他伸手輕輕地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溫暖的笑了。
陸君深終於恢複出院了,裴依依終於肯回心轉意的愛他,他發誓這一輩子也不再傷她的心了,他要好好的守護她,他一襲西裝站在她的麵前,將彎曲好的手臂靠近裴依依,裴依依一襲婚紗,幸福的笑了,伸手輕輕地握住陸君深的手臂,好像是要將自己的一生交給了他。
周圍的人熱烈的撒花,兩個孩童的伴郎伴娘手捧鮮花遞給裴依依,在走進教堂的那一刻,裴依依終於幸福地笑了,耳邊是牧師的祝福語,還有陸君深的誓言。
周圍傳來一陣熱烈的掌聲,一路走來,他們走得這麼辛苦,終於在擁抱幸福的那一刻,裴依依終於幸福地笑了。
“陸君深,我裴依依,深深的愛著你。”
“我陸君深,這輩子的對裴依依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