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露的尖叫聲驚動了陸家所有人。
陸深和童心暖聞聲趕來。
沈兮露立即鑽進了陸深的懷中,受驚的指著鏡子上猶如詛咒的兩個字。
“是她!是她!”沈兮露指著童心暖,“我不要看到她,她要我去死!”
沈兮露像是瘋了一樣,扯著自己的頭發。
童心暖搖頭,磕絆道,“不!不是我!我,我沒有!”
“是她,就是她!”沈兮露大哭著。
陸深的將沈兮露抱起,淩厲的目光像是要將童心暖淩遲。
“童心暖,你爸死了,你也懶得裝了?真是你爸爸的好女兒,一樣惡毒。”
童心暖知道自己要不解釋,陸深隻會更恨她。
“陸深,你聽我解釋,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我……”
她伸出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著陸深的手臂,那發緊的肌肉像是在給她最後的警告。
“滾開。”
陸深推開了童心暖,力氣大得的發狠。
童心暖撞在了浴室的鏡子上,那血紅去死兩個字瞬間就碎成了碎片。
她捂著頭,鮮血順著鏡子流下,她卻顧不上,伸出手想要抓住陸深的一絲憐憫。
陸深卻背對著她,連看都不想看到她。
“跪在這裏,你最好祈禱兮露沒事。”
陰冷的言語猶如枷鎖將童心暖困在原地。
她悲哀的自嘲,他早就不相信自己了,說什麼都沒用了。
她鬆開了捂著傷口的手,雙膝跪在冰冷的地磚上,任憑鮮血順著額頭滑過眼角混著淚水落下。
“陸深。”她哽咽的喊著這個名字。
突然,一雙男士皮鞋停在童心暖的麵前。
童心暖猛地抬頭,嘴角甚至還帶著期望的弧度,可是看到來人,她眼底的淚更多了。
“林助理,我求求你,你幫我告訴他,我真的沒有做過這些。”她用力搖著頭,額頭的血灑的到處都是,卻感知不到任何的痛,隻是覺得心口快要喘不上氣。
林楓看著幾乎哀求自己的童心暖,麵色肅然,緩緩蹲下身體,將手裏的藥膏和繃帶塞進了童心暖的手裏。
林楓轉身,褲管卻被童心暖攥著。
“林助理,你幫幫我好嗎?”童心暖聲音啞然,麵色憔悴蒼白,混著殷紅的血跡,再也看不到昔日那個愛笑的童大小姐的蹤影了。
“夫人,記住了,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說完,林楓用力拽出褲管,走了。
童心暖捏緊了手裏的藥和繃帶,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突然緊緊的握住,咬著牙撐起身體,趴在了洗手台上。
對著殘破的鏡子,她擦拭著傷口,仿佛對疼痛已經麻木,一遍一遍的擦著,手裏的紗布很快就染紅了,她胡亂的抹了藥膏,換了一塊新紗布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