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暖知道顧橙是男人後,沒有疏遠,兩人反而更加的親密。
童心暖從來不會去探索顧橙心裏的秘密,這讓顧橙第一次覺得交朋友是很輕鬆的事。
顧橙也比以前更加的維護童心暖,誰要是敢說童心暖一句壞話,那就是戳他的脊梁骨。
這種友誼讓人嫉妒,尤其是對沈兮露而言。
沈兮露從小就知道自己要什麼,父母的教育也比較極端,要什麼東西就要靠自己去搶,搶不到那就是沒本事。
後來她學會了一種本事,那就是裝柔弱,這種方式幾乎屢戰屢勝,這也導致她也沒有一個交心的朋友。
原本以為秦妙妙這個朋友能有一點用處,看來也不堪一擊。
想到秦妙妙最後的詛咒,沈兮露便想起了自己假暈睜開眼看到陸深的那個眼神。
到現在她都心有餘悸。
冷寂,無情。
陸深隻對她說了一句話,“顧橙,你不能碰。”
這個不能碰,那個不能碰。
現在連一個來曆不明的顧橙都不能處置了,難道等著顧橙幫童心暖嗎?
好在那個童心暖快死了,不然這叫她怎麼放心的下?
對,不能太急躁,不能惹怒了陸深。
沈兮露心裏一遍一遍的告誡自己。
等她回神的時候,手邊的手機已經唱了兩遍鈴聲了,周圍的同事也低聲提醒著她。
她看了一眼號碼,是方嵐的。
沈兮露趁人不注意走到了外麵接電話。
“媽,幹嘛?”
“誰惹你了?這麼大火氣?”方嵐問。
“你說還有誰?”沈兮露沒好氣的開口。
“童心暖?怎麼事事都和她有關係?”方嵐歎了一口氣。
“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什麼事和她有關係?你就別賣關子了。”沈兮露急切問道。
“我認識的那個醫生說楚景燁偷偷召集了很多腫瘤癌症專家,這不是明擺著要給童心暖治病嗎?我就是擔心萬一……”
“什麼!治病!”
沈兮露氣得用力錘了一下牆,自己剛做的肉粉色指甲也斷了。
“你別氣嘛,我隻是說萬一,這種病我問過醫生了,肯定是治不好的。”
“我不要聽這些!病不死她,我就弄死她!小小的楚景燁還能和陸深比嗎?”
沈兮露氣憤的掛了電話,走進辦公室後看到童心暖在吃顧橙喂她的點心。
沈兮露看了一眼放在桌子旁的白色盒子,不由得露出了淡笑。
……
今天周四下午三點要開周會,童心暖擦了擦嘴角的奶油。
“這個好好吃。”
“下次再叫人送點來,給你吃給夠。”顧橙許諾道。
“我不要,那要胖的。”童心暖抽出會議紀錄筆記本,催促顧橙快一點。
顧橙擦好口紅才起身,打量一下童心暖。
“你進公司後都瘦了快十斤了吧?還想怎麼瘦?”
童心暖咯噔了一下,拉著顧橙往會議室走,“我要是不瘦點,可不敢站在你這個大美人身邊。”
“嘴甜,我喜歡。”顧橙還特意撩了一把童心暖下巴,“我先去上一個洗手間。”
兩個人說笑著一前一後離開辦公室,卻沒看到身後有人走過了自己的工位。
會議結束後,沈兮露回到辦公室尖叫了一聲。
“啊!我的禮服!”
沈兮露的禮服碎成了布條的散落在桌子周圍。
沈兮露立即哭成了淚人,差一點就坐在了地上,還好有人扶著她坐下。
同事好心打抱不平,“怎麼回事?這一天天淨是一些糟心事,剛剛走了一個秦妙妙,還有誰這麼著急走?”
張敏聞聲走了出來,看著滿地的布條,額頭皺紋都被擠出來了。
“吵吵吵,一個好好的工作場所,整天弄得勾心鬥角的,誰弄的?我給你一次機會站出來。”
張敏掃視眾人,大家都安靜了下來,隻留沈兮露的抽噎聲。
沈兮露指了指童心暖桌子旁的布條,“這布條怎麼到這裏來了?怎麼扔也仍不到這裏吧?”
童心暖吃驚的看著自己桌子旁的布條,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沈兮露急匆匆的走到了她的座位旁,用力的扯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來一把還帶著布料碎屑的剪刀。
“我記得剛才是心暖最後一個出辦公室的。”沈兮露不忘提醒大家一句。
頓時,鄙夷的目光都落在了童心暖的身上。
她揮揮手,著急解釋,“不是我,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心暖,你都有楚先生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陸深給我的裙子早上你們倆就一通數落,可是這是陸深送我的,我是想好好珍惜留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