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暖有些生氣,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一旁的林千尋定神看了看季臣,然後從包裏拿出了從童家院子撿的紅色請帖,用力貼在了玻璃上,燙金的囍字十分的顯眼。
“幹什麼?請我喝喜酒啊?”季臣撩了一下頭發,無所謂道。
“你看清楚了。”林千尋打開了請帖,露出了新郎新娘的名字,然後點著名字道,“這是沈兮露送來的請帖,你看她會請你喝喜酒嗎?”
季臣渾濁的眸子突然暴怒,用力錘在了貼著喜帖的玻璃上。
“你想騙我?”
“大哥,我騙你幹什麼?你不認識字嗎?還是說你認不出沈兮露的筆跡?看來我們真的找錯人了。”林千尋拉起童心暖,“算了,我們走吧。”
“等一下!福山敬老院,沈兮露有沒有去過?”季臣問道。
“哪兒?”林千尋不明的看向童心暖。
童心暖細細一想,才想起了這座都快廢棄的敬老院,一個月前新聞才報道說這座敬老院倒閉被拆了,為什麼會從季臣的嘴裏說出來?
“據我所知,沈兮露是不可能去那種地方的。”童心暖如實道。
季臣眼中一片猩紅,又錘了一拳頭玻璃。
童心暖和林千尋嚇得後退,總覺得這玻璃一定會被他錘碎的。
劇烈的聲響驚動了獄警,獄警上前拉開了童心暖和林千尋,然後提醒道,“時間到了,兩位離開吧。”
季臣四肢的鐵鏈被獄警用力扯著,他回頭看著童心暖。
“要想知道真相,就想辦法把我弄出去!”
童心暖在他威脅目光下有點不知所措,但是她能確定這個季臣一定能幫她。
離開監獄,童心暖緊緊握著林千尋的手。
“千尋,剛才謝謝你了,你怎麼知道季臣看到請帖會有反應?”
林千尋笑了笑,“電視裏都這麼演的呀。我演過那麼多電視,一看就知道季臣和沈兮露一定有一腿,不然季臣怎麼會願意為了沈兮露坐牢?”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童心暖興奮道,“我一定要把季臣弄出來。”
“可……這是監獄,除非陸總出麵。”林千尋說道。
“他?算了,絕對不能讓他知道,他一定會幫沈兮露處理掉知道真相的季臣。”
在童心暖心裏,陸深為了幫沈兮露什麼都做得出來。
林千尋想了想,小聲提醒道,“那就隻能找楚先生了。”
童心暖點點頭,隻能這樣了。
……
看著童心暖和林千尋上車離開,一直暗中監視的Ama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快速撥通了蘇虹的電話,“夫人,童心暖剛才見了沈兮露綁架案中的綁匪。”
蘇虹責備的聲音傾瀉而出,“這個沈兮露看著小聰明多,卻留了這麼多的把柄,這個綁匪要是敢多說一個字,那沈兮露可就完了。”
“夫人,需要我找獄中的人除掉他嗎?”
“不,這個綁匪大有用處,你想辦法讓他出來。沈兮露告訴我已經想到辦法除掉陸深了,我可不想她臨陣退縮,這個綁匪剛好能逼她乖乖聽話。”
蘇虹笑意正濃。
“是,夫人。”
幾個小時後,季臣收到了一個包裹,裏麵居然有一張萬能的門禁卡和製服。
季臣興奮不已,笑著從枕頭下拿出了用來防身鋒利無比的勺子,一點一點的刮掉了臉上的胡子,然後將頭發也理了理,露出了一張壞笑凶狠的年輕麵孔。
換上製服後,他確定找不出一絲破綻。
因為他了解獄中的班次,所以他很輕鬆就刷著門禁卡離開了監獄。
站在監獄外,他深吸一口氣,大笑了起來。
“沈兮露,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