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頓好陸晚晚後,周沫扶著薑曼來到客廳,感慨道:“媽,我們賭對了,晚晚真的來見我們了!”
薑曼笑了笑後,道:“不過她來S市一事,我們要為她保密。”
“怕什麼?”周沫自信道:“現在晚晚住在市長府,即便厲景琛知道了,也不能強闖,怎麼辦啊媽,我突然有點期待看到厲景琛得知晚晚沒死的反應了!”
到時候就算厲景琛在市長府外撞破腦袋,她也不給他開門!
薑曼不禁警告道:“沫兒,你這些話想想就好,晚晚願意來見我們,甚至願意住在這裏,完全是出於對我們的信任,我們可不能給她添麻煩,懂嗎?”
……
深夜。
周沫把準備纏到陸晚晚天亮的薑言趕出去後,自己強行和陸晚晚擠到一張床上。
“晚晚,嘿嘿……你不會介意吧?”
陸晚晚看她都上來了,便隨她了。
想到明天還有事要辦,她伸手關了床頭燈,接著對周沫道:“沫姐,晚安。”
片刻後——
寂靜的房間裏,響起了周沫試探的聲音:“晚晚,你睡了嗎?”
“還沒。”陸晚晚問:“沫姐,怎麼了?”
“我聽說你‘死’後,厲景琛瘋了很長一段時間。”周沫說完,屏氣凝神地等待她的回答。
半響——
“那又如何?”
這話,徹底斷絕了周沫要看厲景琛笑話的想法,因為晚晚連這個機會都不肯給他。
*
翌日,市中心醫院。
薑曼推開病房門後,隻見謝柔費勁的想要撐起身體:“市長夫人……”
薑曼連忙走上前,道:“別起來了,躺著吧。”
謝柔虛弱的躺下後,道:“給您添麻煩了。”
薑曼痛心道:“如果不是吐血暈倒的話,你是不是想拖到死啊?”
謝柔看開了:“人都有一死,不過是遲早的事。”
薑曼心知她這是心裏的支柱倒了,精神氣也跟著沒了。
這也難怪,晚晚當年是為了謝柔和治療中心才嫁給厲景琛的,後來又因為厲景琛而死,謝柔心裏怕是內疚死了。
“我告訴你,你還不能死!”薑曼說著,對昨晚就在這守夜的女老師說:“你先去吃早餐吧,這裏有我和薑言看著。”
“那就麻煩您了。”
待女老師離開後,薑曼立刻握住謝柔的手,眼中的光芒有些奇異:“謝院長,你聽我說,有個人要見你。”
謝柔打起精神,問:“是不是又有哪個家庭想要收養治療中心的孩子了?”
薑曼搖搖頭,激勵道:“不是,是我們的女兒回來了!”
謝柔猛地瞪大了無神的眼睛。
“你……”結果話還沒出口,她便先咳出一口血來!
見狀,薑曼連忙拿過一旁的麵巾紙:“你別這麼激動,我就是擔心你情緒失控,才不讓她馬上進來的!”
謝柔瞪著她,生氣道:“你是為了哄我化療,才這麼說的吧?!”
但即便是假的,她竟也激動的吐血了。
薑曼在給她擦去唇邊的血跡後,道:“我沒哄你……唉,我讓她進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