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奕辰挑一挑眉,問道,“是嗎?”
他冷笑道,“既然這放蛇的人死了,那背後之人呢,可曾受到相應的責罰?”
梁氏臉一紅,問道,“賢親王在說什麼,什麼背後之人,這丫頭是自己要害我們雨欣的,賢親王可勿要含血噴人!”
秦奕辰冷色一冷,狠厲的目光盯住梁氏,一字一頓道,“本王可曾說過是蘇夫人了嗎?什麼叫做含血噴人,難道蘇夫人心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梁氏一事啞口無言。
蘇誌遠投來求救的目光看向蘇雨欣。
蘇雨欣則當做未瞧見那般,悠悠閑閑的坐在一旁,喝茶看戲。
蘇誌遠無奈的撫一撫額頭上的汗珠,他道,“賢親王想必是誤會賤內的意思了。賤內是說,這件事是那丫頭做的,並未有人指使,人已經中毒身亡,便不再追究了。”
“不追究?”秦奕辰再次反問,“蘇老爺和蘇夫人是問過衡陽了嗎?衡陽同意不再追究了嗎?”
蘇誌遠梁氏默不作聲。
秦奕辰看向蘇雨欣問道,“衡陽你說呢?”
蘇雨欣垂眸,看著一手把玩著另一手的手指,漫不經心道,“這件事自然是要調查清楚的,賢親王想一想,那屋子裏最後清算下來約有上百條毒蛇,若是其中那條不長眼的,咬了本郡主一口,那本郡主,豈不也要像那丫頭一樣毒發身亡了?”
蘇誌遠和梁氏皆是背後一涼。
蘇老夫人一語未發,默默地打量著蘇雨欣。
此次她從佛寺回來,便發現蘇雨欣跟從前不一樣了,剛開始蘇雨欣來請安時她還未發現有什麼不一樣,隻覺得哪裏怪怪的,如今瞧見,才明白,這丫頭比從前心思多了,且聰明了不少。
不再是那個任由梁氏吧擺布的傻丫頭了。
“衡陽說的在理。”秦奕辰肯定道,“那便查吧,放蛇的丫頭死了,不知她家人怎麼樣了?”
秦奕辰如此一問,梁氏臉色大變。
她轉過頭,朝身後的王媽媽看了一眼。
王媽媽心領神會,便從一側悄悄退下。
人正要走,蘇雨欣眼尖,瞧見了,嗬道,“王媽媽去哪啊?”
王媽媽僵直後背,深呼吸一口,轉過身,滿臉堆笑道,“適才夫人說有些頭疼,奴婢前去院中取些風涼膏來,給夫人塗一些。”
“哦,是這樣嗎?”蘇雨欣同樣笑眯眯的,吩咐道,“竹染,你隨王媽媽去一趟吧,梁夫人頭痛是大事,要不要找大夫來瞧瞧?”
梁氏一臉尷尬,笑道,“不用了,我緩一緩便好。”
“如此便好。梁夫人要保重身子才是。”蘇雨欣笑道。
秦奕辰停下敲打桌麵的手道,“既然蘇夫人無事了,那便留下來聽聽吧。”
梁氏忙點頭。
秦奕辰道,“讓柏雪家的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