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欣幾乎是屏氣凝神,看著麵前的男人。
那副黑色麵具下究竟是怎樣的一副麵孔。
她很是期待。
這種期待就連她自己都未發覺。
秦奕辰抬手,不慌不忙,緩慢的,將麵具取下。
蘇雨欣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麵具下的麵孔。
她所看到的,並不是一張十分可怖的臉。
而是一張精雕玉琢的麵容,似被墨潑了一般,讓他原本的華光斂去,覆蓋上一層神秘的黑色的氣息。
那一道道順著血管而上的黑色脈絡,如樹葉的筋脈一樣,清晰稠密,在他俊秀的臉上張牙舞爪。
蘇雨欣抬起手,近乎忘情的撫摸上去。
這種觸感,如同在撫摸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
秦奕辰的額頭青筋暴起,蘇雨欣的手指拂過之後的觸覺稍有鼓起,這些脈絡一條條,一道道,全部彙集在他的眼中。
怪不得,每次蘇雨欣看秦奕辰的眼眸時,都覺得,他的眸子要比尋常人的要黑要深許多許多。
“衡陽郡主。”秦奕辰喚道。
蘇雨欣猛地被拉回現實,她停了手。
秦奕辰問,“什麼感覺?”
蘇雨欣被問住,“什麼……什麼感覺?”
“本王的臉。”秦奕辰勾起唇角,邪魅的笑著。
這一幕叫蘇雨欣看癡了。
從前秦奕辰帶著麵具,蘇雨欣隻能瞧見他的眉眼,並不能瞧見他臉上精細的表情,所以他說話,很多時候,蘇雨欣都是靠猜來想象他是嚴肅臉,還是笑著的。
如今摘下麵具,瞧著真人在此,他臉上的神情在她腦海中豐富起來。
這一笑蕩漾在蘇雨欣心頭。
蘇雨欣後知後覺的發現,方才自己是在犯花癡嗎?
果真她與原主的身體合二為一以後,在某些方麵,她完美的繼承了原主的一些東西。
比如說花癡這一幕……
不得不說,傳聞中醜如惡鬼的賢親王,其實是一個俊美無比的男子。
這一點蘇雨欣毫不避諱的承認。
她所見過的形形色色的男人中,沒有一個可以比得上秦奕辰的。
秦奕辰饒有意味的看著蘇雨欣,問道,“蘇小姐,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蘇雨欣點點頭道,“可以了,賢親王請忍著點,這第二次會比第一次疼痛許多。”
秦奕辰“嗯”了一聲。
蘇雨欣拿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對準秦奕辰臉上的穴道紮下第一針。
一聲短促的叫喊聲,回蕩在這間密室中。
這種疼痛非常人能忍受的了的。
蘇雨欣一隻空著的手按住他的肩膀道,“尋常人等解毒,受這銀針都是要被捆住雙手雙手的,我知道王爺不用。”
秦奕辰痛的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往下冒。
蘇雨欣使用用說話來轉移他的注意力,這第一根針完畢,緊接著,蘇雨欣拿出第二根針,在穴道上紮下。
秦奕辰雙手緊握,手臂在發抖,這次他忍住,沒有叫出聲。
第三根針時,秦奕辰因用力咬合而滿嘴是血。
當蘇雨欣紮到第十六根針的時候,秦奕辰昏死過去。
因在藥湯中,蘇雨欣必須將他扶著,以防他摔倒在水中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