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語塞。
蘇雨柔反問道,“如何就不知作答了?”
“刁小姐啼哭,我如何知道她為何啼哭,眼淚裝在她的眼眶子裏,她想哭就哭,我還能管著她不成?”蘇雨欣毫不留情麵的道。
秦羽景想笑,但忍住了。
蘇雨柔被懟的憋了一肚子氣。
丞相夫人冷哼一聲道,“從前倒是沒瞧出來,蘇大小姐還是個口齒伶俐的主兒。”
蘇雨欣微微一笑,道,“刁夫人過譽了,雨欣不過是在闡述一個事實,刁小姐若是有什麼委屈,當著大夥兒的麵說出來就是了,何必讓梁夫人再來反問我呢?”
梁氏撫了撫發髻。
蘇雨欣繼續道,“若是我與刁小姐所言不一,這不是在大夥兒麵前鬧了笑話。”
刁冰煙指著蘇雨欣道,“巧言令色,便是你方才口出狂言,侮辱我。現在我要你當著梁夫人與母親的麵跪地向我叩頭道歉!”
“是我嗎?”蘇雨欣裝作無辜的模樣道,“請刁小姐仔細想想,方才在廊下,惹得刁小姐大哭的人可不是我啊!”
蘇雨欣看向一旁的秦羽景,“譽王殿下適才不過是說了幾句公道話,刁小姐便這般模樣,叫外人看去,還以為是譽王殿下欺負了刁小姐似得。”
蘇雨欣這話一語雙關。
一則,將責任人譽王提出來了,二則,將刁冰煙無理取鬧的事說明。明眼的自然會明白方才發生了什麼事。
刁冰煙的脾氣和性子眾人不是第一天知道。
刁冰煙被蘇雨欣噎的沒話說。
丞相夫人看向秦羽景求證。
秦羽景並未說話,而是看著一旁站著的蘇雨柔。
兩人自打方才打了照麵,便未說過一句話。
“蘇雨欣你不要在這裏混淆視聽了,我說的不是譽王殿下而是你,是你,是你說我在亂吠,這話分明是形容狗的,這不是侮辱是什麼?”刁冰煙著急道。
蘇雨欣一點都不急,“這中間到底是怎麼回事,譽王殿下你來說說。”蘇雨欣道。
秦羽景從蘇雨柔身上收回目光,他道,“事情正如蘇大小姐說的那樣,是刁小姐有錯在先,我大楚十分重禮,刁小姐長幼尊卑不分,蘇大小姐不罰你,自是大度寬容,不想你竟跑來惡人先告狀。”
刁冰煙聽言,臉色氣的發白。
蘇雨欣對於秦羽景所說的話,十分滿意。
但這話怎地有那麼一絲熟悉。
幾月前,在淺雲院,秦奕辰幫她處置蘇雨柔時,當時說的便是這樣相似的一番話。
不想防水輪流轉,曾對她厭惡至極的譽王,如今竟會幫著她說話。
蘇雨柔不可置信的看著秦羽景,他是瘋了嗎,竟幫著那個胖娘說話!
丞相夫人掛不住臉麵,臉色難看的緊。
譽王發話,她怎好再去追究那個丫頭的過錯。
刁冰煙跺腳急道,“母親,你瞧他們!”
丞相夫人起身,看了蘇雨欣一眼,轉頭對梁氏冷冷道,“今日便到這吧。”
梁氏起身賠著笑臉,“刁夫人不留下用了晚膳再走?我已經讓廚房準備上了。”
“不了,你們自己吃吧。”丞相夫人拉一把刁冰煙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