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夫人笑道,“如此甚好。你既然這樣上心,我便也沒什麼好操心的了。”
妖月笑了笑。
梁氏看著妖月手腕上的玉鐲,笑道,“老夫人既然把這樣珍愛的玉鐲交到你的手上,對你定是重視的,日後你便在府中安心養胎,缺什麼,少什麼,告訴我,我替你打點好。”
梁氏這番話儼然是一個主母的派頭。
妖月哪能聽不明白。
她勾一勾唇角,微微一笑道,“不用這麼麻煩了梁夫人。水月閣什麼都不缺,老爺都已經打點好了,您便不用操心了。”
梁氏被妖月的一句梁夫人叫的頓時心情鬱結。
更鬱結的是蘇老夫人和蘇誌遠都在,他們聽到這稱呼竟覺的沒什麼,也沒人替自己說句公道話。
難道在他們心中也默認了自己是梁夫人,而非主母蘇夫人?
還是他們就盼望著,等著妖月生下少爺好讓她拱手相讓蘇府主母的位置?
這絕對不可以!
梁氏掐住自己的手臂,臉上仍帶著一絲微笑。
眾人移步去看戲。
戲台上的戲班子是蘇老夫人最愛的,梁氏卻興意闌珊。
妖月陪坐在老夫人身旁,看著台子上的戲班子,眼裏含著笑意。
梁氏攥緊手,既然蘇雨欣與你關係那樣好,會護著你,今日我便先讓你孤立無援。
戲唱到一半,倏地一個黑衣人總戲台一竄而過。
眾人這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
“是誰!”有人喊道。
還有人喊,“是賊!抓小偷!”
“是刺客!”
眾人當即慌亂一團。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
家丁跑來護在老夫人麵前。
戲台上的戲班子也不唱戲了,慌亂的站在一角。
梁氏喊道,“哪來的野漢子,抓住他!”
蘇誌遠聽到梁氏喊的話,眸子暗了暗。
當即有人跑來稟報道,“老爺,那黑衣人往水月閣的方向跑去了!”
蘇誌遠眸子一暗道,“往水月閣追,勢必要抓到此人!”
“是!”家丁應下。
蘇誌遠吩咐完轉身看向妖月。
妖月眸子裏染上片刻疑狐。
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誌遠沉了沉氣,最終什麼都沒問。
蘇老夫人自然最見不得就是這種事,被梁氏那樣一提點,眾人把目光都移到妖月身上。
“野漢子”這三字顧名思義,和妖月招人也有極大的關係。
這野漢子,都跑到自家院中來了。
賊膽包天!
蘇老夫人起身道,“走,我們一起去水月閣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是。老夫人。”眾人應下,跟隨老夫人去水月閣。
這邊,妖月一臉納悶,當即想到了一個人,那便是她連姓名都不知道的俠客。
應該不會是俠客吧?
他都已經離開上京城兩年了,該不會是回翠玉樓去找自己,沒有找到,聽聞自己來蘇府了,所以又追到蘇府來?
可方才她看那黑衣人身後沒有背長劍。
她記得,俠客在翠玉樓住的一月內,幾乎劍不離身的。
應該不是吧?
妖月心中有些慌亂。
眾人抬步往水月閣走去。
蘇誌遠命令道,“你們先去,將水月閣包圍起來,以防黑衣人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