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景陷入沉默。
蘇雨柔說的並不無道理。
這的確是蘇府的家事,就算皇帝知道了,看不過眼去,也不能做些什麼。
“這……”秦羽景陷入苦惱中。
“譽王殿下這件事是不是很棘手?”畢竟蘇雨柔不想將事情鬧的這樣大,如果按照秦羽景的意思將此事寫到奏折上遞給皇上,皇帝知道了,那豈不是整個上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嗎。
這件事鬧大,對她來說也沒什麼好處。
她來茶樓單獨會見譽王殿下,意思就是想讓譽王自己出麵解決,而不是去找別人來解決。
“也不是,本王隻是還沒有想到更好的法子。”秦羽景如實說道。
蘇雨柔垂眸眨了眨眼睛,說道,“其實也不用非要皇上給父親施壓。”
“你的意思是……”秦羽景看著她。
“我的意思是,譽王殿下您自己就足夠了,父親肯定忌憚您的,隻要您一句話,父親一定會有所收斂的。”蘇雨柔說道。
“這樣說來也是。”這件事的確不需要秦亦宣出麵便能解決。
“那本王隨你去一趟蘇府。”秦羽景道。
蘇雨柔眼眸一亮,應道,“那便多謝譽王殿下了。”
這邊譽王的人結了賬,蘇雨柔和秦羽景便下了樓。
樓下的被弄亂的菜攤已經收拾幹淨了,道路兩邊恢複如常。
倘若不是方才的事情還曆曆在目,蘇雨柔和秦羽景一定會認為方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秦羽景的轎子已經停在清歡茶事門口。
方才打人的男人站在門口恭迎道,“殿下二小姐請。”
秦羽景看一眼在門口站著的男人,放下那個丟人樣,他還記得。
他將此人深看一眼,這人自然感覺到了譽王投來的灼熱的目光,他艱難的吞咽一口口水,自知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了譽王府的人了。
秦羽景和蘇雨柔上了轎子。
那人問道,“譽王殿下,咱們現在是去哪?”
“往蘇府抬吧。”秦羽景說道。
“是。”那應下指揮轎夫起轎去蘇府。
轎子上蘇雨柔看著秦羽景好看的下頜線,她柔聲道,“譽王殿下當真是好久都沒有來蘇府看過我了呢。”
秦羽景笑了笑溫聲道,“這後半年本王幫著父皇打理朝事,朝事太繁忙了,所以一直沒有時間過來蘇府找你。”
“是嗎?”蘇雨柔半信半疑的看著秦羽景問道。
“這是當然了。”秦羽景應道。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秦羽景幫著秦亦宣處理朝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從前秦羽景照樣來蘇府來的很勤快,而這段時間呢,就是因為蘇雨柔的臉,秦羽景才沒有來。
曾經蘇雨柔也懷疑過,畢竟在皇後請各家小主去宮中作陪聽戲那次。
她被刁冰煙刁難,秦羽景挺身而出救了她,還護著她。
那日她落水,臉上的妝早花了,臉上的疤痕因為被冰涼的河水泡過後十分明顯。
秦羽景也沒說過什麼,不過晚上要回的時候,他們兩個分開去換衣服,秦羽景沒有再來找她,也沒有等她,便自己先出了宮。
這要換做是以往,秦羽景一定會送她回蘇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