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慌忙掀開被子,連鞋襪都來不及穿,便跪地道,“老爺您來了。”
蘇雨柔聽聞蘇誌遠來了,本事笑著的蘇雨柔瞬間將笑容收起,轉過身跪地行禮道,“女兒見過父親,見過……賢親王和姐姐。”蘇雨柔微微抬眸看到秦奕辰也在,頗為驚訝。
“起來吧。”蘇誌遠說道。
他將目光沉默無聲的移到大夫身上。
大夫緊張的已經汗涔涔的。
他這才反應過來,慌忙跪地行禮道,“見過蘇老爺,見過賢親王,見過大小姐。”
“起來。”蘇誌遠的聲音沉了沉,那聲音裏包含著不滿與不開心。
在場的誰都聽的明白。
“怎麼回事?”蘇誌遠沉聲問道。
蘇雨柔看向大夫,大夫看向蘇雨柔。
兩個人都希望對方先張口解釋。
大夫見蘇雨柔根本沒有張口的意思,便道,“是二小姐說,夫人病重,不能讓我走,如若我走了,夫人的病便沒有人看了。”
“一派胡言!”蘇誌遠怒道,“她分明好好的,怎麼就成了病重,水月閣的那位就快死了,你知道嗎?我交代給你的事情你是都當成耳旁風了嗎?”
大夫慌忙將頭低在地上道,“老爺恕罪,老爺恕罪,這都是二小姐不讓我走,我也知道水月閣那邊事情緊急,但是二小姐和夫人有命令,我也不敢違抗啊。”
蘇誌遠知道梁氏和蘇雨柔心中必定對妖月懷恨在心,心中有所不滿。
他也沒指望這母女兩個能對妖月有多好,隻要井水不犯河水便好。
但她們明知道水月閣情況那麼情急,還不放人走,這便實屬過分了。
“梁氏你可還有什麼話說。”蘇誌遠冷聲道。
梁氏聽到蘇誌遠這樣喚自己,心碎了一地,她哭訴道,“我的確是身體不適,才讓大夫來的,但是誰都有個病痛,為何要先緊著水月閣的那位,老爺你當著孩子的麵也太偏心了。”
“妖月情況緊急,我看你卻是好的很,是故意的吧?”蘇誌遠說道。
“老爺您怎麼能這樣想我。”梁氏說著便哭哭啼啼起來。
這聲音吵的蘇誌遠頭疼。
“別哭了!”蘇誌遠吼道。
梁氏肩膀一抖,一瞬間止了哭聲。
蘇誌遠也是氣急了。
在蘇府這裏沒有硝煙的戰場,你若說是梁氏蓄意陷害,她不過是扣押大夫,沒有讓大夫去看妖月,而是讓大夫給自己看病。
可若說她是無心的,這也說不過去,他分明就是有心為之。
蘇誌遠抬手指了又指,挨著有賢親王在,他將那句狠話吞咽下去,最後實在忍不住,便道,“你別逼我休了你。”
梁氏瞪大眼睛,怔楞片刻。
她記得,沒有妖月的時候,她和蘇誌遠的感情一直很好,就算她故意虐待蘇雨欣,但在蘇誌遠麵前裝人還是裝的很好,蘇誌遠也從未對她說過什麼重話。
如今這話竟然當著這些外人的麵說了出來。
梁氏掩麵痛哭。
蘇雨柔上前抱住梁氏也跟著抽涕起來。
蘇雨欣冷眼看著,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