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玥有些忍俊不禁,倒是沒有想到詹老夫人竟然這麼前衛,竟然連“捧殺”這個詞都知道。
鄧瑩瑩的笑意頓時僵硬在了臉上,可是在周江淮麵前,自然不想丟了臉麵,“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我一直以為您的畫作是真畫呢,還和我朋友爭執了半天,鬧了笑話。”
這一番話,鄧瑩瑩故意壓低了自己的姿態,原本想著自己這麼說,詹老夫人也總該謙虛一把。
到時候她話鋒一轉,變成自己是處處維護這幅畫的形象,而顧惜玥不知天高地厚非要在眾人麵前拆穿了這幅畫,這不是變相的給詹老夫人難堪嗎!
鄧瑩瑩心裏打著一副完美的如意算盤,可是沒有想到詹老夫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恩,沒本事多讀書總是好的。”
鄧瑩瑩臉上真的是一陣冷一陣熱,悻悻地不說話了。
“這幅畫是鎮館之寶,給大家鬧笑話了,除了我孫媳婦,這幅畫誰也不賣。”詹老夫人發話,圍觀的眾人頓時哄然大笑,誰不知道詹老夫人最疼愛詹家三代獨苗,這也難怪這幅畫會標出天價,有錢人的世界你不懂。
“小姑娘,身子好些了?”詹老夫人對著顧惜玥和藹的說道,又看了眼拉著她胳膊的男人,“在這位就是你先生?”
沒有想到竟然會被當場這麼問,顧惜玥頓時紅了臉,偷偷看了一眼周景淮。
男人挑眉,似乎再說:這有什麼好猶豫的?
“他、他……”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鈴聲響起,正是顧惜玥的。
她如釋重負般狠狠的鬆了口氣,抱歉的衝著詹老夫人鞠了一躬,“抱歉抱歉,我接個電話。”
說著,顧惜玥拿著電話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詹老夫人衝著她的背影搖搖頭,“年輕人啊,就是年輕。”
顧惜玥走到畫展外的無人處,在這才發現,這個電話竟然是顧忠山打來的。
明明已經拉黑了他的電話號碼,但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這麼陰魂不散。
顧惜玥的臉上神情瞬間變得冷漠,打開電話,冷冷道,“有事。”
顧忠山電話那頭的語氣好了很多,“惜玥,我是你父親,你怎麼就這麼對我有敵意?”
顧惜玥冷笑,這個男人扮演起好父親還真的有一套,可是,她不屑。
“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嗎,我們有事說事。”
見顧惜玥態度強硬,顧忠山也懶得繼續偽裝,“下周我們公司有個慶典,你過來一趟。”
“為什麼?”顧惜玥皺眉,以往顧氏集團舉辦任何活動,哪裏有她的份?
顧忠山歎氣,“你好歹是我女兒,以後我的公司,也就是你的,你總要過來認認人吧。”
“你的公司,我不需要。”顧惜玥雖然疑惑,但是更加不相信對方會有這麼好心。
可是顧忠山不依不撓,“惜玥,是我對不起你的母女,前幾天我去見你母親,可是再次被趕出來,我知道你應為之前的事情恨我,但是我也是沒辦法,當時公司困難,周轉不開,我也是沒錢給你母親治病。如果你不肯答應,那我就去求你母親,一夜夫妻百日恩,我相信你母親會原諒我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