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禹楓道,“我也無法理解賀瑾言為什麼會這樣做,所以我當時分析,賀瑾言或許是遇上了麻煩,這也能夠解釋他突然決絕跟你分手的原因……可我調查到,除了我,賀瑾言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仇人,以他的能力和如今的實力,他也不用畏懼任何人,所以,我察覺到,他或許沒有遇上麻煩,他讓我去找你,大概是真的想要成全你我……當然,他沒有那份心思成全我,大概,他是希望你在未來的日子裏能夠過得好一些。”
溫芊搖了搖頭,“我不相信你說的話。”
鄒禹楓已經有所準備,隨即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在溫芊的麵前播放了那天他和賀瑾言的對話。
溫芊聽完後久久地怔在原地,臉色都刷白了。
鄒禹楓在溫芊怔忡的時刻道,“很明顯,賀瑾言是覺得虧欠於你,說得難聽點,就是他覺得你挺可憐的,所以想要給你些補償……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賀瑾言這幾天陪著你,必然沒有表現出跟你複合的跡象,因為你來找他,他可能會更加的可憐你,所以給你更多的補償。”
溫芊倏地抬起蒼白如紙的臉龐看向鄒禹楓,清澈的瞳眸逐漸的恍惚。
是的……
溫芊想起了賀瑾言在陪她第一天的時候給她的那張黑卡。
似乎,的確如鄒禹楓所說,賀瑾言給了她更多的補償……
看到溫芊沉浸在悲落的思緒中,鄒禹楓有所遲疑,但想要溫芊會這樣一直被賀瑾言蒙蔽,鄒禹楓唯有橫下心道,“你現在不信我的話無所謂……因為接下去,事實會證明我說的話,我相信你什麼都不需要做,隻需要再等不到半個月,賀瑾言一直以來玩弄你的感情的原因,你就會知道。”
“夠了……”這一刻,溫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用力搖頭,“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你給我走!!”
鄒禹楓想要上前安撫情緒激動的溫芊,卻又怕自己的安撫會讓溫芊更加的激動。
很清楚溫芊有低血糖的情況,鄒禹楓唯有慢慢地往後退,一步步地往後走出房間,但在離開房間時,他最後對溫芊道,“這些日子我會一直在芝加哥……如果你想明白了想要離開這裏,我可以帶你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也不會被人找到的地方,過真正的生活。”
.......
醫院。
病房裏,梁慶文還處於昏睡的狀態,盡管已經脫離生命危險。
梁詩語為梁慶文還沒有醒來而擔心,此刻伏在賀瑾言的懷裏,情緒低落的哭泣。
賀瑾言輕輕擁著梁慶文,雖然沒有說話,卻耐心地由著梁詩語靠在他的懷裏。
……
病房外,賀嵐走到了展帆的身邊。
正沉浸在思緒中的展帆看到賀嵐,頓時回過神,驚訝地道,“小嵐,你怎麼來了?”
賀嵐道,“我聽說二哥在酒店開會的時候遭遇狙擊,所以從洛杉磯飛了過來。”
展帆頓時攙扶住賀嵐,“醫生說你需要好好休息……你現在的身體,不能隨意走動,何況是坐飛機。”
經曆過上次的綁架,展帆隻身前去救她,賀嵐的內心對展帆已經發生了的轉變。
雖然她直到現在還沒有答應跟展帆交往,也沒有放下對賀瑾言的眷戀,但她已經能夠看淡感情的事。
“你不需要擔心,我會照顧好我自己。”賀嵐清亮的明眸,看向了病房裏的賀瑾言和梁詩語。
展帆此刻雖然失落賀嵐依然對他冷淡的態度,但依然在心底發誓會照顧賀嵐一生。
賀嵐幽幽地道,“所以,現在二哥跟溫芊分開了,是打算跟詩語姐姐複合嗎?”
展帆道,“賀總的私事,屬下不會過問。”
“把梁慶文拉入賀氏集團,又對梁詩語施與安慰……這種種跡象,不是說明這一切嗎?”
展帆依然隻是道,“屬下不敢妄作判斷。”
賀嵐輕輕咬了咬唇,“從小到大,我都知道,我的二哥,他是一個我永遠琢磨不透的人……盡管他對我從來溫柔,對賀家的人也謙和,但我知道,他其實根本就沒有把賀家的任何人放在眼底,他是個一個深沉詭譎的人,他之所以留在賀家,隻是為了奪得賀家的家業,但盡管這樣,我還是覺得二哥的骨子裏是個善良的人,他不會對賀家的人怎樣的,他隻是曾經在孤兒院經曆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