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了兩年的時間去治療，可等他痊愈的時候，她已經是賀瑾言的女人。
一切都已經晚了……
就這樣，他徹底錯過了她。
“對不起……”一直很感激鄒成毅這一年來的照顧的溫芊，凝望著他，深深地吐出，“我相信你會找到那個真正屬於你的女孩。”
鄒成毅笑了，這一次，他是真正釋然的笑。“或許吧……但又或許，我可能要跟你一樣，孤獨終老。”
溫芊被鄒成毅的這句話逗笑，“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講，不過，你可以作為參考……其實我覺得西雅很不錯，我雖然沒有跟她深交，但我知道她是個很好的女孩。”
“祁寧跟你說的？”鄒成毅微微皺起了眉。
溫芊搖了搖頭，“我在跟賀瑾言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了……她真的是一個好女孩，值得你去珍惜。”
溫芊的這句話讓鄒成毅想起了先前在機場……
溫芊注意到展帆的時候，他卻注意到了同在機場的西雅。
雖然西雅沒有來到他的麵前，但他知道，她是在等他……
冷硬的眼眸掠過了一絲柔軟，鄒禹楓最後道，“看來我應該找她好好說清楚，即使我給不了她想要的。”
......
夜晚。
叩，叩。
一道敲門聲打斷了賀瑾言的思緒。
賀瑾言回了一聲，“進來。”
住所的房門被推開，賀嵐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到是自己的妹妹，賀瑾言隨即把手裏的酒杯放了下來，柔和地道，“你今天怎麼回來了？”
賀嵐生下孩子後，展帆就強硬地把賀嵐搬來跟他一起住，盡管他們還沒有結婚，感情卻已經日趨發展。
賀嵐停駐酒杯上的目光移開，隨即坐在了腿疊交著的賀瑾言身邊。
“我聽說二哥今天跟溫芊見麵了啊，所以來打探一下消息。”賀嵐如以往一樣調皮地道。
“很晚了，去睡吧！”賀瑾言顯然在逃避，溫和道。
賀嵐搖頭，徑直拿走賀瑾言手裏的紅酒，挽著賀瑾言的手臂道，“我聽展帆說，溫芊像是變了一個人……但依然還是那麼漂亮。”
“別鬧了。”
賀瑾言想要從賀嵐的手裏把酒杯拿過來，卻被賀嵐奪了去，直接就放在很遠的一個台麵上。
賀瑾言沒有生氣，隻是擰起眉。
賀嵐並不畏懼道，“自從二哥你跟溫芊分開，你每天幾乎都會喝酒……雖然你是個自控力很好的人，每天都可以準時去公司，但我知道，你每天就是在用酒精麻醉你自己。”
賀瑾言沒有回答賀嵐，從沙發上起身，就準備回房間。
賀嵐卻適時拉住了賀瑾言的手，阻止了賀瑾言離開，而後移至賀瑾言的麵前，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賀瑾言，“二哥，過去我對溫芊有很深的誤解，但你知道，那隻是因為鄒禹楓那混蛋，他當時故意拿那些照片給我看……所以，你知道的，其實我對溫芊的印象一直都很好。”
賀瑾言雙手插進褲袋裏，饒有興味地看著賀嵐。
賀嵐見賀瑾言意興闌珊的樣子，斜著眼，小小聲問，“怎麼了，難道我說錯話了？”
賀瑾言義正言辭地道，“這個時候，你應該回房間好好照顧孩子。”
賀嵐咕噥，“寶寶已經睡著了……為什麼我跟你談起溫芊，你就這樣逃避呢？”
賀瑾言把目光投向了落地窗外的暗沉，“不是逃避，隻是……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賀嵐連忙道，“怎麼能說過去了呢？溫芊現在回來了，她和鄒禹楓要是沒有在一起，二哥你就還有機會啊！”
賀瑾言收回目光，沉沉地落在賀嵐頗為激動的臉龐上。
賀嵐又以為自己說錯話，問，“怎麼了？難道二哥你真的已經不在乎溫芊了嗎？”
心，第一次如被東西堵住了一樣，賀瑾言發現他的心此刻是苦澀的。
曾經，他從來都沒有料想過他會有這樣一天，情感超出了自己的控製。
回過神，賀瑾言緩緩地道，“她對我，已經沒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