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月舞聽紅蓮這麼說,有些猶豫,因為她也不能完全相信眼前這個女子,隻是因為聽到她是魏姓,有些失去了平時的冷靜,現在反應過來,這才將放在紅蓮肩膀上的手收了回來。
有些尷尬地說道:
“不好意思,剛才是我太激動了。”
紅蓮麵上平靜,微微一笑,道:
“沒關係。”
魏月舞平複了一下心情,但還是有些不死心地問道:
“這能夠證明我身份的東西對我來說非常珍貴,我不能輕易給別人看,還請見諒,不過你有沒有能夠證明自己是極軒宗弟子身份的物件?如果可以,我想我可以讓你看。”
紅蓮想了想,道:
“腰牌行不行?”
腰牌是一個宗門弟子身份的象征,若是腰牌被人拿走,很有可能會利用這個身份,去做有害於自己的事情,所以一般宗門的修士是不會輕易將腰牌拿給外人看的。
魏月舞聽紅蓮如此說,瞬時覺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氣了,對方這樣信任自己,連腰牌都願意拿出來讓她看,那自己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
紅蓮並沒有將腰牌掛在身上,而是放在了儲物戒指中,一是為了避免丟失,二是因為她隨身帶著當初長門送給她的那塊玉佩,係在腰間,替代了腰牌的位置,為了掩蓋她身上的魔氣。
雖然自她封印解除以後,那魔氣便再沒出現,但紅蓮覺得還是帶著這塊玉佩自己能夠安心些。
她從儲物戒指中取出腰牌,遞給魏月舞,紅蓮並不怕對方是騙自己,因為自稱前任宗主這種毫無意義的事,並沒有幾個人願意去做,畢竟如今極軒宗的宗主已經換人了,她也不怕自己的身份被人知道,畢竟自己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別人惦記。
而且紅蓮有著一定要弄明白的事情,對方若是沒有騙自己,那她紅蓮一定會盡心盡力彌補前世的過錯,若是對方騙自己,那自己就將計就計,帶她回了宗門再說。
魏月舞接過腰牌,將神識探進腰牌中看了看,之後表情變得震驚不已。
那腰牌上赫然記著,魏紅蓮,宗主魏廖華關門弟子,九歲,練氣期八層等資料。
先不說紅蓮那驚人的天資,就說如今宗主的名字,已經讓魏月舞啞然。
“宗主魏廖華?那……我的父親呢……”她緩緩抬起頭看向紅蓮,磕磕巴巴地問道。
“能先告訴我你的事情嗎?”紅蓮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過來讓對方說她自己的事情,因為前任宗主已死的這件事她早晚得知道。
魏月舞頓了頓,無奈地坐了下來,緩緩伸出手,將腰牌還給紅蓮後,又從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了那串她一直帶著的珠子,放在了桌子上,還沒等魏月舞開口,紅蓮已經站了起來,她此刻已經完全相信了,這串珠子她怎麼會不認得,這珠子當初夕顏也有一個,是夕顏從小帶到大的,據說能夠遮住她純陰的體質。
紅蓮曾見過無數次,那個時候她同夕顏還非常要好,因為紅蓮好奇,夕顏還特意給她看過。
如今看到桌子上的那串珠子,紅蓮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為什麼這個女子的身上會有與夕顏相同的珠子?
難道是她偶然得到的,其實這珠子是夕顏的?可是這又不可能啊,這珠子夕顏直到死也依舊帶著,紅蓮是親眼看到的,那珠子在夕顏幹癟的手腕上顯得格外刺眼。
這時候魏月舞的聲音響起。
“我本以為自己是個孤兒,從小是被一個女修帶大,可是後來有一天,她出任務的時候受了傷,身體漸漸頹敗,壽元也不多了,直到有一天她再也堅持不住了,臨死前跟我說,我還有個父親,我的父親名叫魏霸天,他是極軒宗的宗主,我的父母當初遊曆時被惡人盯上,遭到追殺,但當時母親已經懷了我和姐姐……”魏月舞說到這裏,紅蓮突然打斷道:
“你說什麼?姐姐?”
魏月舞點了點頭,道:
“沒錯,當時母親肚子裏懷的是雙胞胎,可是父親並不知道,當時情況緊急,母親也以為自己隻有一個孩子,母親天生純陰體質,害怕後代也會遺傳,父親特意找人提前製作了同母親手腕上帶著的同樣的珠子,用來遮掩後代的體質,當我的姐姐剛一出生,父親便察覺到了,修為高些的修士,隻要用自身靈力去探查純陰體質女子的身體,便很容易發現,當即便將準備好的珠子帶在了姐姐的手腕上,母親生下姐姐便已經斷了氣,父親也是迫不得已,不能帶走母親的屍體,於是帶著姐姐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