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林菀這會沒辦法罵人。
女二雖然是大魔頭，也不覺得自己作為女人就該對男人三從四德。
可一覺醒來被人看光了身子，女二還是要表現出生氣。
可不能罵人，怎麼表現生氣？
鏡頭裏，陳菀先是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胸口，然後再抬頭看向男主。
按照往常，陳菀這個時候應該要開始瞪圓眼珠子了。
因為，陳菀表現喜怒哀樂就是通過瞪眼珠子來表現的。
“別瞪！別瞪！別瞪……”
陳菀前麵表現的不錯。
導演還挺滿意。
生怕陳菀又要開始瞪珠子，導演懸著心再次揪成一團。
像是聽到了導演的呼喚，在抬頭的時候，陳菀竟然沒有瞪眼珠子。
在抬頭看向季淩言（男主）的時候，陳菀先是麵上清冷一片。
而後，女孩眼角沒人察覺的地方，有淚花閃動。
“不是，這林菀的演技，好像還行啊……”
林菀每年都橫掃金掃帚獎，演技可以說是公認的差。
霍霆盛對林菀的演技，一直停留在“你活活掐死我啊！”
那是一部偶像劇，可林菀每次拍戲隻會瞪眼睛，瞪眼睛，繼續瞪眼睛。
用觀眾的話來說，眼珠子都怕她某天瞪出來了。
林菀演技太爛，那一部偶像劇，硬生生被她演成了恐怖片。
那部片子的台詞本來是：“你想活活掐死我啊。”
可林菀台詞功底太差，又不記台詞，少說了個想字。
那段戲，原來劇情是女主質問男主，很生氣。
可是林菀表情太猙獰，硬生生拍成了恐怖片，像是來跟男主索命的女鬼一樣。
“好像……是不錯的樣子。”
孫燁對拍戲懂的不多。
可從觀眾的角度，孫燁自認為看的不會像以前林菀那樣戲一樣，尬的他想到處找屎吃。
“導演，她……”
陳菀演的跟劇本不一樣，副導演想喊停。
導演抬手阻止，示意他讓陳菀繼續演下去。
原著裏，在發現自己身子被男主看光後，女二確實和傳統武俠劇一樣，抬手給了男主一巴掌，然後罵他混蛋。
可是，他們忘記了一個事實。
小說裏描述，女二是個反派大魔頭，自小在血泊裏長大，殺人如麻，是行動派，生性涼薄，喜怒不形於色。
既然喜怒不形於色，那麼在發現男主看光自己身子後，女二就不該表現出生氣。
並且，女二自小離經叛道，為了殺人能色誘敵人，三從四德的思想在她腦子裏全然沒有。
所以，被男主看光後，她不該表現出生氣，更不應該罵人。
按理，既然喜怒不形色，陳菀麵無表情就對了。
可為什麼要流淚呢。
這很簡單。
因為男主剛才的話，讓女二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唯一關心過她的人。
女二雖然是大魔頭，可嚴格說起來她也是可伶之人。
自小生活在仇恨裏，女二是單親家庭長大的。
父親早死，母親一輩子生活在仇恨裏。
為了報仇，從懂事起，母親就逼著她練功，練不好，就拿鞭子抽她。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女二身上滿身是傷。
為了報仇（報複社會），女二母親逼她絕情絕欲。
在同鄰人穿漂亮裙子，插漂亮簪子的時候，女二隻能和功法為伴。
可女二再絕情，也隻是一個小姑娘。
哪個小姑娘不思春。
所以，在花一樣年紀的時候，女二也喜歡上了一個人。
可惜，好景不長。
那人和所有女二的追求者一樣，最後也被她母親殺死了。
那人曾經也救過她一次，還說過和男主一模一樣的話。
看到男主，女二想到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