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手機響了,是喬司墨的電話。
她接起——
“這麼晚了,有事嗎?”因為沒找到藥,她的語氣有些不耐跟痛苦。
“笙歡,我聽說傅霆皓回到傅家了,他這個人不簡單,你小心一點……”
顧笙歡癢得去抓胳膊,美麗的容顏因痛苦有些扭曲。
“笙歡,你有聽我說嗎,笙歡?”
喬司墨這才發現顧笙歡半天沒有回應。
“我聽到你說的了,我知道,我先掛了,你早點休息。”
顧笙歡急速說完,她沒想到過敏發作的這麼快,她的呼吸已經開始不暢,身上起了很多紅疹子。
她急忙掛了電話,終於想起來,她把過敏藥放在了另一個包裏。
就在她準備開藥瓶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哪位?”顧笙歡喘了口氣,平複一下呼吸,揚聲問道。
門外安靜,沒有人回答。
顧笙歡心生狐疑,不會是傅霆皓上來看自己有沒有過敏吧?
她剛吞了兩片藥,但身上的紅疹還沒有消,不敢輕易開門。
“不好意思……我已經躺下了,不方便開門,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顧笙歡用略顯困意的聲音說道。
她抬手關了燈,果然,敲門沒再響起。
門外。
傅霆深一身高定睡衣,皺眉站在顧笙歡門前。
昏暗的走廊燈光下,男人的輪廓明明滅滅,被籠罩的很不真實。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敲門,隻是路過她門口,鬼使神差地停了下來,下意識地敲了一下門。
傅霆深垂眼望著門縫下的燈光,已經熄滅了,他的眸色漸深,看不清情緒。
翌日
傅家餐廳。
顧笙歡吃了一口吐司,默默環視了一下周圍,老太太,傅霆深,小白,傅霆皓……
傅家目前的人,也算全到齊了,隻是氣氛有些微妙,老太太的精神不太好。
老太太揉著額角,“霆皓啊,你難得回來一趟,高高興興的可好?”
傅霆皓薄唇牽了牽,笑得有些勉強,“奶奶,看你說的,我回來看你,自然是高興的。”
老太太搖搖頭,又看傅霆深,“你也是,別總扳著張臉,看得我心裏犯怵,總覺得你這是在給我守靈呢。”
“奶奶!”傅霆深蹙眉道。
小白乖乖地吃著顧笙歡做的營養餐,對她眨著眼睛問:“安安,什麼叫守靈啊?”
顧笙歡對小白搖搖頭,說了一句,“小孩子不許多問。”
老太太深深歎息,“要說我老婆子也是命硬,丈夫中年就去了,好不容易盼著你們父親成家守業,卻沒想到一場車禍,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你們兄弟和小白,是咱們傅家最後的根基了。”
傅霆深跟傅霆皓的目光在半空中對視,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冷漠,尤其傅霆皓,因為顧笙歡的死,而對傅霆深滿懷恨意。
老太太也隱隱知道其中症結,可孫媳人死不能複生,長孫做了孽,這才讓兄弟情去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