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喬斯墨站在顧笙歡身邊的時候,讓他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兩人感覺並不是正常朋友關係。
“可是,她這幾年一直都是我在照顧,她也不會照顧自己,總讓人放心不下”喬斯墨對上傅霆深警告的視線,不以為意,仍舊淡淡的笑。
放在傅霆深眼裏,就是妥妥的挑釁。
傅霆深眼眸微閃。
這幾年?
傅霆深臉色冷了下來。
他抬頭打量了一番喬司墨,長相不差,重點是周身氣質溫和,難道顧笙歡喜歡這種類型的。
“這位小姐隻是過度勞累,隻要休息好就沒事了。”護士一出來,看見兩個男人站在門口,都樣貌氣質不俗,也是愣了一下。
還是氣質溫和的這個男人看起來比較容易親近。
護士偷偷看了一眼喬司墨,紅著臉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不舍得離開了。
見此,傅霆深的臉色更臭了。
喬司墨餘光看了一眼黑著臉的傅霆深,抿緊薄唇,眼眸晦暗。
……
顧笙歡被轉入了普通病房。
病房裏,氣氛沉悶。
顧笙歡還沒有醒來。
喬斯墨坐在一旁的上上,看著顧笙歡。
看著喬司墨一直看顧笙歡,莫名的,煩躁從心底劃過。
他板著臉,麵無表情的朝喬司墨道:“喬總沒事了就可以走了,沒事總待在我妻子身邊做什麼?”
喬司墨:“……”
居然直接趕人,還真是占有欲強。
“那就麻煩傅總照顧她了。”
喬斯墨起身,微笑將手中一直拎著的袋子,放在傅霆深麵前,略帶深意看了一眼顧笙歡,轉身出了病房。
病房裏。
傅霆深盯著裝衣服的袋子,眼眸沉了沉。
……
與此同時,傅家。
傅老太太得知小白受傷的事情,非要立即趕到醫院。盡管管家阻攔,傅霆深也打了電話,說小白沒事,但依舊沒用。
此時已經晚上九點了,老夫人匆匆趕過來,看到小白一動不動的躺著,心都碎了。
她責怪的看著傅霆深,想大聲,又怕打擾小白,隻能瞪了一眼傅霆深,道:“你怎麼照顧的孩子?”
小白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瞞著他!
得多疼啊?
傅老夫人的心都揪起來了!
“奶奶,小白已經沒事了,隻是需要點時間等他醒過來。”傅霆深安慰傅老夫人道:“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對,不會再有下一次。”說到底,是他沒有照看好小白。
傅老夫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守在床邊沒有說話了。
傅霆深從病房走出去,他靠在牆邊,點燃了一支煙。
輕煙白霧下,男人眼眸複雜晦暗。
短短一天,他差點經曆了生離死別,同時也體驗了重獲新生的快樂。因為顧笙歡,他的世界又明亮了起來。
想至此,傅霆深將手裏的煙滅掉,丟進了垃圾桶裏,轉身去了不遠處顧笙歡的病房。
進入房間,他沒有開燈,彼時,月光從窗口透進來,照亮了整個房間。
傅霆深坐在床邊,目光凝視著顧笙歡。
女人鼻梁高俏,側臉近乎完美,精致的五官,巴掌大的臉……
跟他這幾年日日夜夜四年的模糊人影完全重合!
“笙歡……”當他得知顧笙歡還沒有死,而是以其他身份回來後,他內心近乎欣喜!第一次,如此迫切的想要保護一個人。
如此想著,傅霆深伸手,想要去摸顧笙歡的臉。
“不要!”
顧笙歡緊緊的皺著眉頭,臉上浮現一絲惶恐的模樣。
傅霆深的手僵在空中。
她醒了!
“不要……不要過來,”傅霆深緊緊閉著眼,嘴裏喃喃道,神色極度的不安,好像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那個讓她害怕的人,是自己嗎?
傅霆深一陣心悸。
他緩緩收回手,竟有些不敢碰眼前的女人。
想到以前自己的所作所為,對她造成了那樣嚴重的傷害,傅霆深就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碰她。
“不要……求求你了……”顧笙歡咬住下唇,整個人縮起來,額角滿是冷汗,嗓音蒼白無力道:“求你了……傅霆深……你好狠的心呐……”
窗外,風呼嘯而過,樹葉亂纏。
充滿消毒水氣味的病房,冰冷到不行。
“傅霆深……傅霆深……”顧笙歡安靜了一會後,嘴裏一直念叨著一個人的名字。
他聽的特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