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止聲。
平時謝景川就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
剛才趙陽打電話的,他也沒說要來。
眾人說起閑話來,更是暢快。
可被人聽見。
這情況,就不太妙了。
“你們一個個的,大老爺們,怎麼嘴那麼碎?”
趙陽出來打圓場,“這些人一喝酒就胡說八道,你大人有大量,別放在心上啊!”
“你們剛才說宋悠然什麼?”
謝景川的聲音冷冷清清的,情緒淡到令人心驚。
誰也沒說話。
百餘人的聚會廳。
寂靜無聲。
“有什麼不能說給謝總聽的?”
有人從席間站了起來,“我倒是特別想問問謝總,你狠心不去收屍的時候。就一點沒顧念當年人家宋悠然陪你在廢墟差點送命的情意?”
有人示意那人別說了。
“那都是別人的私事,你別摻和了……”
“就是,宋悠然人都不在了。”
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言。
每一句都好像一盆涼水迎麵澆下來。
謝景川一手撐在桌沿上,整個人幾乎要站立不穩。
“景川……”
趙陽連忙伸手去扶他。
謝景川麵色青白,“你們……都知道?”
誰也沒有應聲。
眾人看他這樣的反應,就算反應再遲鈍,也看出不對來了。
有人說:“當時我們隻是很奇怪,你怎麼忽然和施微微在一起了……”
“我們養好傷,就聽說你和施微微出國留學了,一去就是好幾年。誰也不好再說這個吧。”
“要不是今天忽然看到以前的那些照片,我都不信老李說的是真的……”
那張廢墟裏的照片,就是最好的證明。
別人說再多的話,也比不過他自己親眼看到的。
可是當時,誰也沒有提這件事情。
不對。
當時施微微說川城的地址給她造成了很大的陰影,留在國內根本就無法入睡。
索性出國留學,換個環境,先緩和緩和。
謝景川當時不疑有他,幾乎是傷好之後沒幾天,連之前和川城的人都沒有再見一麵。
他們就已經去了大洋彼岸。
一待就是四年多。
和以前的那些同學關係日漸疏遠,回來之後,所有人都在為事業打拚,逢人見麵三兩句都是多關照,生意場的事情,更不會有人提起以前的事情。
周邊鬧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