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安送到醫院之後不久,護士就根據她的手機給聯係人打了電話。
電話頻率最高的是蘇修齊,所以在護士給他說明情況之後,他急忙趕了過來。
至於其他人,護士當然就沒來得及溝通。
等到醫院的時候,時間過去還沒二十分鍾,護士看著有些狼狽的蘇修齊,麵上也總算是有了些笑意。
“先生還請放心,這位女士很快就能夠蘇醒,至於身上的傷口就隻有臉上那一塊被磕傷的,傷口不重,勤塗藥,很快就能夠好的。”
蘇修齊雖然擔憂,但也和護士說了幾句話。
“既然這樣,那我能夠帶她出院嗎?她之前出過車禍,所以並不喜歡來到醫院,我怕她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護士當然同意:“等到這位女士醒來之後,我們再做一遍檢查就可以。想來要不了二十分鍾,她就能夠醒了。”
“那就好,多謝你了。”
蘇修齊進去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床上安靜躺著的季如安。
這段時間他一直處理著公司的事情,雖然兩人會有視頻電話,但是卻很少有這樣麵對麵相處的機會。
也就無從發現,安安竟然又瘦了。
整個人陷在白色的被子裏,巴掌大的小臉讓人心疼,這次的情況,他在到來的時候都已經和警方打聽過了。
甚至還專門聘請的律師,為的就是要嚴懲那些人。
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掖了掖被角,蘇修齊就這樣安靜的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季如安的睡顏。
此時的季如安,仿佛在做一場瑰麗而又長遠的夢。
她看見在她年幼時生長的那個別墅裏,媽媽和一個小小的男孩在作畫,那個男孩兒雖然年紀小,但是卻能夠看出日後傾國傾城的容顏。
正是她今天看見的男子的模樣。
夢裏,她隻能那麼看著,不能夠插手任何事。
突然有一天,那個男孩就不見了,隻剩下了媽媽,過了沒有多久,爸爸和媽媽就結婚了,別墅重新熱鬧了起來。
可是她總想著,那個男孩在哪裏呢?就算她百般的惦記,也沒有看到那個男孩的身影。
一陣冰涼的感覺讓她瞬間驚醒,等到睜開眼睛,發現旁邊擔心的蘇修齊時,才發覺,這是真實的生活。
“安安,難不成是做了噩夢?”
蘇修齊擔心的詢問著,趕緊拿起旁邊的紙巾,給季如安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現在是冬季,外麵滴水成冰,這裏麵雖然開著空調,但是也沒有那麼熱。出了這麼多的汗,明顯是受到了驚嚇。
大喘氣了幾口之後,季如安才慢慢的反應過來。
被蘇修齊扶著,靠在了抱枕上,這才覺得整個人舒服了很多。
喝了一杯溫水,潤了潤嗓子。
“學長,我記得我是被人綁架了,怎麼……”
“應該是有人救了你,雖然不知道是誰。你昏迷在那裏,被送到醫院之後,護士給我打的電話。我立馬就趕了過來,幸好沒什麼大事,等到這瓶吊瓶吊完,我們就可以走了。”
蘇修齊說話語氣極快,刻意的讓人覺得輕鬆,是為了讓季如安沒那麼緊張。
這種事情若是沒有處理好,很容易給一個人的心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