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淩楓有種吐血的衝動,他竟然不知道莫誠會有如此賴皮的一麵。說這話的時候也眼不紅心不跳的。
難不成他當眾宣稱沐晗退出紫焰門,隻是他鬧著玩的?
薑淩楓深深的壓下想揍他一拳的衝動,“對,莫門主所言極是,是薑某說錯話了。”
莫誠淡淡的掃了沐晗一眼,不再說話。
氣氛有點僵硬,薑淩楓尷尬一笑:“薑某已看出沐晗姑娘身中寒毒,而且時日不久了。”
莫誠輕抿薄唇,並未答話,算是默認。
薑淩楓嘴角依舊掛笑,把心底的話說出:“如若門主不棄,在下可為沐晗姑娘診治。”
他是民間公認的神醫,隻要他出手,一切的疑難雜症都會迎刃而解。
雖說中了寒毒幾乎就等於等死的份,但拖延時日他還是可以做得到的,而且他還能讓寒毒發作的痛楚減少。
看沐晗的臉色,寒毒必是發作過一次,而且第二次的發作也將要開始了。
如果莫誠真的在意沐晗,必定會答應的。畢竟這種疼法不是誰都能忍受的。
聽到男子的話,沐晗微抬眸子,望向莫誠,眼裏有隱隱的渴望。她還不想死,她想陪他完成他的霸業,等到他走到了人生的頂峰,她便死而無憾了。
“你憑什麼認為本座會答應?”聽到莫誠冰冷的聲音,她近乎絕望。原本聽到他質問男子劫持紫焰門的人有什麼後果時,微暖的心也頓時冷卻下來。
就算他還當她是紫焰門的人,可她終究隻是他的屬下,他憑什麼要救她?
即使她把接手的任務做得出色,可那也僅僅隻是曾經啊。
現在的她,如同廢人,已經一無用處了,又怎麼敢奢望他會救她?心似乎已經麻木,可為何還會難過?終究還是逃不過宿命啊。
沐晗微仰的頭,也已經低下。也許剛才自己的舉動在他眼裏是可笑至極的吧。
莫誠負手而立,神情淡漠。黑緞似的長發在一根白玉簪簪住下,隨風飄動。素衣白衫,在月光的籠罩下,宛如神詆。
好吧,看來莫誠對沐晗果真是沒有半絲情誼了。薑淩楓心裏不禁為此刻半斂眼眸的女子感到深深的惋惜,多好的一個女子啊,竟落得如此結局。
薑淩楓微微一步向前,“那敢問門主,需要什麼?隻要在下力所能及,定在所不辭。”
他認識莫誠已久,對他的性格還是略知一二,既然他不答應,還能耐著性子與他周旋那麼久,那想要的並非是他的醫術,而是另有企圖。
他根本看不出莫誠的情緒,也隻能在心裏猜測一番,希望這次他能猜對一二。
“薑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莫誠微微嘴角勾起,淡淡道:“本座要解幽草。”
薑淩楓臉色徹底大變,咬牙道:“你怎知我有此物?”
“這麼說你果真有?”眉峰一挑,“怎麼,你不願意?”
“怎麼會。”咬牙,狠狠的盯著莫誠。
莫誠衣袖一拂,有瓶子飛出。“這是半份解藥,明日子時,拿解幽草換另半份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