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無心卷入這場鬥爭,隻是宮闈裏的深宮怨恨還是把她牽扯到了。
莫誠說會護她周全,可是自從那日相見,他便像消失了一樣。
如果不是放在案上的瓶子,她還真的以為,那一幕是她幻想出來的。
她終歸還是對他心存希翼。隻是,好像她又一次的自作多情了。
苦澀的抿了抿嘴,複而又想起她的寒毒這個月好像並沒有發作了。
姬宮湦雖然張榜重金求藥,可冰山雪蓮本就是傳說之物,哪有那麼容易得到。一個月無果。
她本就對此不報希望,可寒毒未發作卻讓她心生奇怪。她沒有了內力的身子,照理說應該更加的虛弱,而且寒毒發作得會更早。
可一個月都已經過去了。她的身子不但沒有更加的虛弱,反而有漸漸開始好轉的趨勢。這好像有些不正常。
驀然想著這些天喝的湯藥,難道是那些湯藥抑製寒毒?
想想又是搖頭,覺得不可能。若是可以用藥物壓製寒毒,莫誠又何必把她送進宮?畢竟她寒毒未發時,還是可以做很多事的。
眼眸暗了暗,歎了一口氣,她對莫誠終究還是沒有死心。
一個月的時間裏,她本是想等著寒毒的發作,然後慢慢的死去,可天違人願,這個月寒毒竟然沒有發作。
她不知道這寒毒是推遲發作,還是以後再也不會發作,但是她知道要在深宮裏活著,是件很困難的事。
今日姬宮湦的寵愛已經讓她在宮中腹背受敵,如果他收回了他對她的保護,她從最高處跌下,必將粉身碎骨。
她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對她的寵溺不是真心的。
靜靜地看著她的時候,總讓她有種錯覺,像是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
可是姬宮湦要什麼女子沒有?隻有他張口,一大堆的紅顏在等著他。所以她覺得自己在宮中待久了,連敏銳的直覺都出錯了。
除了歎氣她已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如今拖著這殘破的身子,越發覺得活著失敗。
可即使這樣,她還是想看到莫誠輝煌的時刻。
她,總是這般的矛盾。唉,又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那天她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知是磕到哪裏,腦中竟多出些許不關於這個王朝的記憶。
21世紀。嗯,在那裏,男女平等,人人平等,每個人都有自由言論的權利。
那裏還有學校,嗯,就像這裏的學堂。男子女子皆可在一塊上學。
她還夢到過一個男子,那個男子的裝扮與這裏完全不同,幹脆利落的一頭短發。
雖然怪異,她卻不覺得有不妥,反而給人一種清涼的感覺。
他身上的每一處都能看得很清晰,可臉龐卻像是蒙上了一層薄紗,朦朦朧朧間隻能感覺到很俊逸而已。
關於那21世紀的記憶,她甚是模糊,模糊到讓她以為又是自己在胡思亂想。
畢竟,娘親曾說過,她與其他人不同。娘親還告訴她,若是她的腦海裏有什麼奇怪的念頭,不要驚慌,更不要告訴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