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公謬讚了,與虢公相比程某可就相差甚遠了,普天之下有誰不知虢公。”放下觥籌,莫誠淡笑道,既然有人乖乖的送上門來當棋子,他有什麼道理不收?
聽得莫誠的稱讚,虢石父心下一喜,現如今有誰不知道他是大王身邊的大紅人?
若能拉攏程莫與他同一戰線,他的地位必定會更加的穩固。
若是他能在大王麵前美言幾句,他又何再懼申侯等人?
思及此,虢石父的嘴角隨即笑開,“吾早知程醫官是聰明之人。”
“虢公如若不嫌棄就叫吾程莫罷,叫程神醫顯得生疏了。”
虢石父聽了更是大笑,“是老夫考慮的不周了。”
隨即又低聲正色道:“老夫就是喜歡汝這種聰明之人,汝日後有什麼困難,老夫必定鼎力相助。”
莫誠勾起嘴角,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輕聲道:“多謝虢公了,程莫無以為報,他日,程莫在大王麵前必定為虢公美言幾句。”
“好好好。”虢石父大笑開來,再次飲盡一杯酒。
莫誠又再敬了他一杯。
他的心裏也泛起微微的冷意,這虢石父倒是敢在太子的弱冠上明目張膽的來拉攏人,倒是不把申後放在眼裏啊。
如此看來,他也是誠心的不給申侯麵子了。敵人的敵人,便是很好的戰友。
他與虢石父再次寒暄了幾句,便聽得沐晗身邊的女悉叫道:“娘娘,娘娘,你怎麼了?”
抬眸,是她驟變的臉色,心下一緊,竟不管他人的目光,毫不猶豫的閃了過去。
耳邊傳來的是雪鳶的聲音,隻是沐晗她已無暇顧及是宮裏的哪位娘娘。
一陣暈眩,那種熟悉的感覺襲來,寒毒竟又發作了。苦笑,還真的是挑時候。
她緊拽胸口,不讓自己發出聲響,潛意識的望向莫誠的位置,人已不再。
身體像是被納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他似乎聞到了莫誠淡淡的體香味。之後,意識便開始模糊了。
各宮的妃嬪都被沐晗突如其來的症狀嚇到了,現在誰人不知褒姒是周王的心頭肉。她若有了什麼差池,大王必定又是大發雷霆。
那些本來還伴著嘴的妃嬪都停了下,一方麵是被這情況嚇到了,但另一方麵卻又是想看看這次的大王會有什麼舉動。
畢竟,太子的上冠才剛剛開始,大王作為上冠之人,理應是不能離開的。
隻是,說起來,那些妃嬪靜下來不過是為了看笑話罷了。
而離沐晗最近的雪鳶隻覺得自己是眼花了,她剛見娘娘的身子跌下,眨眼就看見程神醫在為娘娘把脈。
她愣愣的看著,顯然沒有回過神。
姬宮湦這邊正要給姬宜臼上冠,忽然聞得下麵的人群騷動,瞥見緊閉眼眸臉上泛出痛苦之色的沐晗,竟是下意識的跨出去了腳步。
衣袖被申後拉住,薑後道:“今日是臼兒的冠禮,乃大吉之日,這表字大王還未給臼兒上冠呢。”
姬宮湦微微有些不耐:“王後你是臼兒的母親,這上冠之事由你來做也符合禮儀,如此,今日就你給臼兒上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