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王冷笑道:“強詞奪理!”
紂王心裏很惱怒,怎麼看對方都不順眼,忽然腦海中莫名閃過一個詞——見光死!
紂王心裏有個疙瘩,皺著眉頭盯著鴻鈞看了半晌,終於明白自己為何看他不順眼了——風姿俊美又如何,隻要一想到對方道士身份,頓時雅興全無,實在掃興得很。
鴻鈞似是看穿他的心思,轉眼出現在他身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挑起他的下頜,低首在其唇邊印下一吻,低喃道:“吾天資聰慧,自學道術成才,無名無派,隻做閑散之士,不受任何拘束,逍遙自在快樂無邊。某日路過朝歌皇城,見妖氛宮闈,心下好奇。遂潛入王宮,暗中觀察數日,卻見君王不受妖魅攝魂之術,亦不親近女色,心甚疑……”
鴻鈞邊說邊寬衣解帶,慢條斯理的,仿若慢動作般在紂王眼中回放,無端充滿幾分誘huo之色,隻聽得低聲喃語,曖昧猶存:“陛下,現在獻|身……還來得及嗎?”
紂王望著眼前精壯白皙的胸膛,目光下移,所見是肌理分明的八塊腹肌,再稍下,清晰性gan的人|魚線,接著視線落在……
紂王猛然經曆了一場視覺盛宴,隻覺體內血氣翻湧,全身汗毛倒豎,他不禁舔了舔唇瓣,覺得有些口幹舌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對方赤luo的上半/身,身體不斷叫囂著撲上去,想象著指尖落到上麵的觸感,定是讓人愛不釋手……
鼻尖感覺有些溫熱,紂王還未反應過來,對方忽然低首,紅潤的舌尖舔上了自己的鼻翼,淡淡的血腥味悄然散開。
紂王眨了眨眼,遲疑地想:血?
鴻鈞目光深沉地看著眼神有些遊離的紂王,眼神一暗,上臂一伸,將其緊緊摟入懷中,she尖撬開那色澤紅潤飽滿的唇瓣並強勢gong入,寬厚溫涼的手掌隔著衣袍在腰部大力揉捏,聽到對方不自覺發出的呻/吟聲,下fu一緊,體內某頭野獸悄然蘇醒……
一陣細弱的哭聲將紂王從yu望的深淵拉回來,神智頓時清醒,發現身上的衣袍已經滑落到臂彎,眼神又忍不住瞥向對方,而後艱難地移開目光,淡定地穿戴好服飾,清了清嗓子,道:“這嬰孩怎麼辦?”
鴻鈞yu求不滿地盯著紂王,紂王故作不知,又道:“此子有何神異之處?”
鴻鈞見他真不打算‘安慰’自己,隻好作罷,麵不改色地拾起地上的衣物然後穿上,任由小鴻鈞昂然挺立,道:“無異。”
聞言,紂王忍不住眼抽,再也不想理他了。
紂王命隨侍官將嬰孩給薑後抱去撫養,並簡單說明了來曆,以免讓薑後胡思亂想,隨侍官回來傳話,說皇後詢問此子名字。紂王思及此子乃雷過現身,便隨口道:“就叫‘雷震’吧。”
雷震本該被姬昌收為養子而後跟隨雲中子學道術,被紂王橫插一腳截回朝歌交與薑後撫養。後七年普通如常,莫有過人之處,此乃後話。
西伯侯一路無詞,過燕山,進五關,過州縣,渡黃河,過孟津,而後至朝歌。西伯侯入住金庭館驛,入朝前先拜訪了亞相比幹、梅伯等人,欲試探君王之意。
比幹歎道:“侯爺賢名遠播,老朽十分敬佩,然名氣太盛亦容易招來殺生之禍啊。”
西伯侯疑惑道:“姬昌不明白。”
比幹道:“前些日,陛下早朝言侯爺有逆反之心,有心問罪於你,商大人明諫,我等亦未加多想,皆為侯爺求情,觸怒陛下。如此忤逆陛下,實在有辱君臣之義,我等亦是後悔莫及。陛下首當其衝遷怒於商大人,商大人心有愧疚,言年歲事高不能再為陛下分憂而請辭官,陛下允之,放其告老還鄉。眾臣恐再觸怒陛下而莫有敢言。後來不知申公豹對陛下說了什麼,陛下突然改變態度,之後的事情就是你知道的那樣了。”
姬昌苦笑道:“姬昌怎有逆反之心,真是百口莫辯啊。”
比幹道:“聽老朽一言。陛下先有懷疑侯爺有逆反之心,後又招你入宮司職,恐會借首相之位為難你。功高震主,從古至今未有諸侯入朝當宰相之先例,若陛下賜你首相之位,千萬不可答應,否則必有大患。”
姬昌拱手行禮道:“謹遵亞相大人教誨,姬昌感激不盡。”
翌日早朝,姬昌心情忐忑於午門侯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