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水寒眼神冰冷的看著樹怪,手上還有藤蔓碎裂時爆出的綠色汁液,順著纖細的指尖流到地上。
她臉頰上被樹怪傷到的地方,此時就像是淬了寒冰一樣,冷到她骨子裏去,可是這種冷不但沒有將疼痛減輕,反而還加重了疼痛的蔓延。
疼!不是身體上的疼,而是侵入靈魂的疼,就像是剛剛踏進內圍的時候的那陣寒意一樣,直往人靈魂裏鑽。
那道傷口明明不深,可是顧水寒卻覺得千刀萬剮也不過如此了。
而那樹怪嚐到了顧水寒鮮血的味道,此時樹幹不住地顫抖著,樹葉簌簌的往下落,樹葉斷口處血色流轉,一層樹葉淺淺的鋪在樹怪的腳下,綠色與血色交織,那畫麵說不出的詭異。
顧水寒強忍下那種浸入骨子的疼痛,看著樹怪跟打擺子似的亂顫,一臉黑線。
這樹怪怕不是有點毛病,閑的沒事亂顫個什麼勁,樹葉都給抖沒了。
顧水寒總覺得樹怪的表現有些詭異,她覺得要是這個樹怪如果有眼睛,此時看著她估計就和看到美味的大餐一樣。
顧水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這樣的感覺,但下一刻,她嘴角就抽了抽。
樹怪在嘴的上方,應該長眼睛的地方,又裂開了兩道縫隙,露出一雙詭異的綠眼睛。
顧水寒:“......”
自己這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樹怪看著顧水寒,就像是在看世間絕無僅有的美味一般。
這個人類女子的血太鮮美了,自己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嚐到這麼美味的血。
樹怪一雙眼裏閃著邪惡的光,似乎把顧水寒當成了自己的食物。
顧水寒被它的眼神激怒了,樹怪似乎已經把她當做囊中之物了,看她的眼神像是看一個死人。
顧水寒眼眸一沉,一道火球打了出去,正打在樹怪的根部。
說來也怪,火球一靠近樹怪就自動熄滅了。
顧水寒看著這個場景,俏臉一沉,火攻無用!不是木係的植物都害怕火嗎?這玩意兒是怎麼回事?
沒來得及細想,顧水寒就看見剛才被自己捏碎的藤蔓又重新聚在了一起,瞬間恢複成了原樣。
......
臥槽!這又是個什麼技能?
她隻來得及吐槽一句,那樹怪的攻擊就打過來了。
顧水寒原地一滾,躲過那道攻擊,右手凝力,一道攻擊轟在藤蔓上,藤蔓瞬間碎裂,可在碎裂的一瞬間又立刻結成了一條新的藤蔓。
顧水寒眉頭微皺,來不及想太多,身體瞬間向一側退去,躲過了那怪物的第二次攻擊。
樹怪看著顧水寒一連躲過了它兩次攻擊,有些怒了。
它要不是被那個人打成重傷,這個才人級的小毛丫頭還能在自己手裏過招?想到這,樹怪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那個白衣人太可怕了,要不是自己跑得快,而恰巧白衣人似乎在尋找什麼,自己這條小命就交代了!
樹怪看著顧水寒,眼裏的貪婪毫不掩飾。
自己借助那些人的空間裂縫來到這裏,想要瓜分血主傳承裏的精血,可是在元西山脈裏麵,自己連傳承的影子都沒看見,反而差點兒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