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水柔,如果顧族長是無辜的呢?”
顧水寒抱著手臂,站在顧老爺子身後的位置,此時忽然說話。
她的聲音不大,不像是顧水柔那樣刻意大聲喊出來的一樣,隻是淡然平靜中含著笑意,卻能讓望月樓裏的眾人都聽清。
顧水寒眼裏閃過一絲冷凝的光澤。
誣陷家族眾人,就已經是重罪了,更可況她誣陷的還是顧家的嫡係,還是嫡係族長!
這樣的罪名死的可就不止一個人了。
“哼,他無辜?就是一個邪門歪道!”
顧水柔說著看了一眼古怪的白袍人,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眼神後,語氣更加不客氣。
“琅水大陸一向抵製邪修,帝座本人就無比厭惡邪修,而顧家出了這兒一個敗類,自然是人人得而誅之!”
顧老爺子一聲金戈鐵馬,剛直不阿,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做敗類。
“孽畜!我顧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後人!”
顧老爺子聲音冷漠,帶著肅殺鐵血之意,似乎如果不是在場的人眾多,他就要手刃這個家族敗類了。
顧水柔向後退了一步,被顧老爺子的氣勢鎮住了,反應過來就看向東煌西風。
“兩位使者,他竟然敢在二位麵前如此無禮,簡直就是看不起二位,看不起帝座。”
竟然是想惡人先告狀。
東煌看著顧水柔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有些厭惡。
“帝座豈是你能妄自揣度的。”
東煌冷冷的看著她,眼底像是寒冰一樣。
顧水柔一窒,剛想要說什麼,一股強大的威壓就壓了下來,讓她臉色一白,竟然跪了下來。
“是水柔的錯,水柔不該妄自議論帝座。”
這句話說得磕磕絆絆,額頭甚至還因為巨大的壓力流下了冷汗。
她知道帝座身邊的四使實力強大,可是聽說是聽說,從來沒有人見過他們出手,所以並不知道他們的實力。
可是此時顧水柔卻清晰的感覺到了四使的可怕。
隻是威壓而已就讓她站不起來了,那要是真的過招,怕是自己連站在他們麵前的資格都沒有。
“管好自己的嘴!”
東煌聲音冰冷的扔下一句話,收了威壓。
“是。”
顧水柔磨了磨牙,自然不敢去怨恨東煌,於是把這筆賬算在了顧水寒頭上。
顧水寒,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出這麼大的醜?你該死!
“顧水柔,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顧水寒歪了歪頭,看著她,笑意清淺,眼底微冷。
“如果族長是無辜的呢?”
“你......”
顧水柔握了握拳,沒想到她竟然一直纏著這個問題不放了。
“既然你說不出來,那左丞相說說吧,水寒聽說左丞相掌管律法,既然顧二小姐忘記了,那就讓左丞相代勞吧。”
顧水寒依舊笑吟吟的看著她,讓顧水柔不寒而栗。
“金華律令,陷害嫡係者,累及家人,處死!”
“水寒記得顧二小姐前幾天因為陷害我這個嫡姐,還在蹲天牢吧?怎麼今天倒是有空了?”
顧水寒的聲音有些漫不經心,笑容散漫,卻正正好好的插在了顧水柔的軟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