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水寒的心神有些亂，一時有些出神，而顧老爺子一直在想以前的事，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麼相互沉默著。
“爺爺。”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水寒終於開口。
“您想不想回去？”
聲音不大，可是在顧老爺子聽來，不異於晴天霹靂，整個人都愣住了。
回去？
顧老爺子從被家族趕出去的那一天開始，就沒有想過再回去。
顧老爺子搖了搖頭。
“畢竟當年是我犯了錯，這樣的懲罰，於情於理。”
雖然顧老爺子當年也是被蒙在鼓裏，可是人畢竟是他帶回去的，代價也是要他來承擔的。
顧水寒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這麼想的。
“可是爺爺，當年的事情你也不知情，而且，你不想再見她一麵，問一個原因嗎？”
畢竟顧水寒也是女子，就算顧老爺子的話有些一知半解的，可是顧水寒還是覺得那個魔族聖女對顧老爺子是有心的，是動了感情的，至於為什麼依舊要背叛他，應該也是有原因的。
“她......”
顧老爺子沉默了，那個女子這麼多年的確是他心裏的一根刺，其實以他的實力和天賦，縱使當年被人傷了根基，可是隻要他想，他是可是回到當年的巔峰實力的。
可是魔族聖女的背叛給他的打擊太大了，就算是她救了他，他心裏的結締依舊不能消除，所以他來到下界之後疏於修煉，實力不進反退，巔峰時期也不過是玄級後期，可是就算是這樣在這個大陸也算是無敵的存在了。
要不然，憑借他當初半步天級的實力，此時早就能夠回到上界了。
顧水寒看著老爺子，眼裏隱隱有探究之意。
其實她知道老爺子心裏的顧慮，不願意會上界，除了家族的原因，更多的應該是那個女子的緣故。
顧老爺子應該是不知道如何麵對那個女子。
“爺爺，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當年的事也許另有隱情嗎？”
顧水寒並不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人，可是眼前的人畢竟是她的爺爺，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帶給她溫情的人。
顧老爺子當然想過，畢竟他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小白花，他是那一輩最出色的人物，自小在腥風血雨裏長起來，心裏怎麼會沒有謀略？
隻是任何人，麵對一個情字，都會失去分寸。
顧水寒心裏輕歎一口氣。
感情這東西果然害人，就連爺爺這樣的一代梟雄都因為感情而畏手畏腳的，自己這輩子也不要碰感情這個東西。
顧老爺子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看著她的神色有些異常，不由得歎了口氣。
“寒兒，你想知道你父親的事情嗎？”
父親？
顧水寒對這個父親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感情，畢竟自己對那個所謂的父親沒有半點印象。
“爺爺說說吧。”
顧水寒歎了口氣，畢竟是這具身體的父親，自己如果不聞不問的也未免太過絕情了些。
“你父親啊，是個極為聰慧的孩子，和當初的我比起來，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初顧老爺子被貶下界的時候，顧水寒的父親也不過才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