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皺了皺眉,伸出另一隻手覆在戒指上,微涼的觸感自掌心傳遍全身,是熟悉的溫度,就像是大神身上的溫度一樣。
“帝君吾。”
她輕輕喚出聲,這三個字總覺得莫名的熟悉,可是又說不出來哪裏熟悉。
她笑了笑,把手從戒指上放下,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大神如果真的是那個帝座,糾纏著自己又能有什麼好處呢?再說了,大神雖然強大,可是經脈上卻是重的可怕,經脈上的裂紋就連看慣了生死的她都覺得心驚,那樣重的暗疾,怎麼可能去拯救一個大陸呢?明明都自身難保。
顧水寒歎了口氣,覺得自己最近神神叨叨的,總是懷疑這懷疑那的,就算是一個人又怎麼樣,修煉到了那種境界,如果想要自己的小命還用得著去拐彎抹角的嗎?人家隻要隨便動動小拇指自己都反抗不了。
顧水寒覺得自己可能是被突然莫名出現的南九離給弄得疑神疑鬼了,總覺得靠近自己的人都懷有什麼目的。
她幽幽歎了口氣,笑了笑,覺得自己有些多疑了。
與此同時。
一個白衣男子坐在高位上,身下是一種跪倒的眾人。
如果此時顧水寒在這裏會驚訝的發現,在下方跪著的人裏麵,最弱的竟然也是天級修士,有一些人甚至隱隱超過了天級的界限,身上有一種神秘而強大的氣息流轉,隻是此時,不管是天級修士還是已經超越了那個境界的人,都顫顫巍巍的跪在下方,對著上位的白衣男子匍匐,甚至連頭都不敢抬。
白衣男子臉上覆著麵具,材質似玉非玉,上麵刻著繁複而精致的暗紋,隱隱流轉著神秘的白色光芒。
男子右手扶著座椅上的扶手,左手支著頭,寬大的衣袍如流水一般傾瀉鋪開,給人一種懶散而淡然的感覺。
隻是他身上發出的陣陣威壓,卻是霸道而不容抗拒的,壓的下位跪著的所有人氣都喘不過來。
他身旁一左一右站著兩位隨從,都穿黑衣,臉上帶著黑色的麵具,身上有肅殺之意。
白衣男子眼神看向下方,眼裏有涼薄之意,像是一尊神一樣,俯視眾生一般。
“本座不在這鴻蒙世界,你們便在這翻了天了,把本座當死人了?”
白衣男子的聲音淡漠涼薄,聲線是好聽的淡然,可是也透著幾分冰冷。
“帝座,我等不敢!”
“不敢?我看你們敢的很!”
白衣男子的聲音很淡,似乎沒有什麼感情波動,但是施加在下方那些人身上的威壓卻越發的強烈了。
白衣男子身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幸災樂禍。
該!讓你們仗著主子不再鴻蒙世界就到處作,知道惹怒主子的後果了吧!該!
兩個人心裏幸災樂禍,臉上卻一本正經。
“帝座,妖界之主私自進入下界我等屬實不知,望帝座網開一麵,饒我等性命!”
裏麵看似修為最高的人開口了,臉上冷汗涔涔。
他知道這個帝座的手段有多狠厲,雖然看起來清冷出塵,俗事不理的樣子,可一旦有人冒犯他,卻絕對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