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吾收回看向冰棺的目光,一雙紫色的眼眸看著她,閃著淡淡的探究。
自從她醒過來之後,沒有問一句關於冰棺的事,就好像是壓根就沒看見冰棺的存在一樣,可是他們裏冰棺的距離不遠,明明是一抬眼就能看到的距離,況且這丫頭好奇心不是一般的重,又怎麼可能對那具詭異的冰棺視若無睹?
顧水寒沒有察覺他眼神裏的探究,隻是順著他剛才的目光看向山頂,好奇的問道:“陣法?”
活像是沒看見那具冰棺一樣。
“對,陣法。”
帝君吾看著她,眼神不曾離開她的身上,手指指向那具冰棺。
“那裏就是陣眼。”
如果她問自己那具冰棺的來曆,自己會毫不隱瞞的告訴她。
帝君吾眼裏閃著微光。
這麼多年他從來都沒有把冰棺的事情告訴過任何人,可是眼下他想要告訴她,隻要她問一句,他就毫不保留的告訴她,甚至也把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一並說了,隻要她想知道。
帝君吾一向清冷的眼裏難得的多出了幾分期盼,隻是高高在上習慣了,就算是期盼都帶著矜貴的意味,讓人覺不出一絲普通人的期待之感。
顧水寒看向他指著的地方,卻是滿目的白色,山頂被積雪覆蓋,和其他的地方並無不同。
“你確定那裏是陣眼?”
她驚訝的問道,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陣眼總歸是要有什麼憑借的,這裏放眼望去哪裏能看到什麼可以布置陣眼的東西,哪怕自己身下的這塊冰石做陣眼也比什麼都沒有要好吧?
沒有憑借去哪設一個陣眼?大神給自己的陣靈還得找一個東西做憑借,更何況是能覆蓋一整座雪山的陣法?那憑借得多大?
大神忽悠自己呢吧?
帝君吾本來是等著她來問自己冰棺的事情,可是萬萬沒想到竟然來了這麼一句話,他一時有些發愣。
“你看不到?”
冰棺是透明的,裏麵女子的紅衣是整座雪山上唯一的一抹亮色,那麼惹眼,怎麼可能看不見?
顧水寒被他這一問給問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看不到什麼?”
這山頂有什麼嗎?
她仔細看向山頂,一片白茫茫的雪色,有些地方能看到裸露的透明的山體,這整座山都是用寒冰結成的,而且看這個位置,估計是人工合成的,絕對不是天然形成的,畢竟這裏是魔霧沼澤的最深處,再怎麼也不可能出現一座冰山啊。
帝君吾看著她,眼裏不知道是什麼情緒,有些複雜,也有些疑惑。
她看不到那具冰棺?看不見那個紅衣女子?為什麼?
顧水寒回過頭,看著他奇怪的眼神,才意識到山頂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可是自己卻看不到。
想到這兒,她整個後背都炸開了,眉頭不由得緊緊皺了起來。
她討厭未知的東西,尤其是那種無力的感覺,她尤其厭煩。
“山頂有什麼?”
聲音微冷,身體不再是之前的放鬆,隱隱有些緊繃,儼然是一副防禦的姿態。
帝君吾看著她,眼裏複雜,最後低低的歎了口氣。
“沒有,是本座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