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帝君吾的感覺已經不一樣了,至少不像對待其他人一樣疏遠了。
“難。”
帝君吾微微皺了皺眉。
靈魂考驗是自己設下的,那一關有多難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所謂的靈魂考驗,不是你這個人隻要不是被奪舍就可以的,這隻是最基礎的一個要求,至於更多的,是對一個人心性的考驗。
聖院裏最差的一個學生,拿出來放在琅水大陸那都是拔尖的存在,所以考驗自然是嚴之又嚴。
靈魂考驗尤其更甚。
靈魂考驗考驗的是一個人的心性、品格、以及心魔。
心性品格都好說,隻要這個人心裏沒有太多的惡念,不是什麼嗜殺成性的大魔頭就可以通過,而心魔卻是最不好過的一關,尤其是顧水寒這種靈魂氣息斑駁的人。
靈魂氣息斑駁,也就意味著那個人身上不隻有自己的靈魂氣息,還有別人的靈魂氣息,也就意味著要經曆的不隻是自己的心魔,就連旁人的心魔都要經曆。
就比如顧水寒,她因為身上有原主的靈魂氣息,所以除了自己的心魔,還要去克服原主的心魔,與此相同,靈魂氣息越斑駁,需要克服的心魔就越多。
不過一般人很少能有機會去到克服心魔那一關,他們在檢驗是否奪舍的時候就已經被淘汰了。
聖院不收歪門邪道,而奪舍,算是原原本本的歪門邪道。
顧水寒聽到他的解釋,不由得皺起了眉。
難不成自己會折在這靈魂考驗這裏?自己的靈魂可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外來者,甚至不屬於這個時代。
要不然,自己借個人情,要一個免試資格?
顧水寒琢磨著,現在聖院招生近在咫尺,爺爺和寒天軒那裏估計是指望不上了,顧水寒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大神。
唔,大神是不是說他有辦法來著?不過自己才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人家,現在就認慫是不是不大好?
自己要不要厚著臉皮問大神要一個免試資格?
顧水寒咬著牙糾結著,就要開口。
“大神......”
“寒兒天賦異稟,區區靈魂考驗,自然是不必怕的。”
帝君吾眼裏隱隱有調侃之意。
顧水寒:“......”
大神不腹黑是不是會死?
她一句話卡在那裏,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張粉粉嫩嫩的小臉憋得通紅。
帝君吾看著她吃癟的樣子,不由得淺淺的笑了起來。
顧水寒黑著一張臉,不再說話。
“生氣了?”
帝君吾看她不說話,笑著問了一句。
“沒有。”
顧水寒的回答硬邦邦的,挺直了背就往前走。
帝君吾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略微一用力,把她拉近了自己的懷裏。
“你做什麼?”
顧水寒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
“不做什麼。”
“那你放開我。”
“你確定要本座放開你?”
帝君吾尾音微微挑起,有些危險的意味。
“不然呢?放開。”
顧水寒沒察覺他話裏的危險,隻是覺得和他的距離近的有些過分。
大神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可是顧水寒卻覺得心慌。
“本座怕這一放開,你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