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著殺氣騰騰的顧水寒,欲哭無淚。
本來它好好的待在自己的洞府裏睡覺,卻莫名其妙的被一陣歪風帶到了冰山腳下,要知道這裏可是沒有魔獸敢踏足的地方,它發現自己在這裏時,一身魔獸毛都豎了起來,拔腿就要往自己的洞穴跑,卻被那位禁忌存在涼涼的瞥了一眼,就乖乖的待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魔獸看著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好和她僵持著。
要不然,自己跑路?
魔獸一身幽藍色的軟毛抖了一下,竟然有一種軟萌的感覺。
顧水寒剛準備動手,就發現眼前一身藍毛的魔獸渾身軟軟的毛發抖了一下,竟然和團子抖毛時的模樣差不多,愣了一下。
這魔獸,好像戳到自己的萌點了。
藍毛魔獸看著她,小心翼翼的退了一步,見沒有反應,又退了一步,它大喜,拔腿就要跑,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道清冷的聲線,涼颼颼的刮過一陣小風。
“你再退一步試試?”
聲線清冷,像是俯視眾生的神,帶著神聖不可侵犯的莊嚴感,明明是威脅的話,卻聽不出半分威脅的語氣,似乎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般。
“您......您是帝座?”
藍毛龐大的身軀一震,哆哆嗦嗦的說道。
那道聲音沒有出聲,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帝君吾隱去身形,看著顧水寒和藍毛對峙,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這丫頭真是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六階魔獸根本就不是現在的她能對付得了的,也許過幾年可以,但是絕不是現在,現在的顧水寒,隻能說是新起之秀。
這頭魂獸是自己招來的,顧水寒要進聖院,是一定要經過靈魂考驗那一關,所以他才招來魂獸給她中和一下靈魂氣息,至少不顯得那麼斑駁,能通過靈魂的基本考驗,隻需要克服自己的心魔也就是了。
這些話還沒來得及和她說,她就被魂獸嚇得躲進了自己的懷裏,自己起了調戲的心思,結果自找不痛快,也就沒告訴她這件事。
也罷,這丫頭平日裏太天不怕地不怕了,現在遇到六階魔獸竟然還敢正麵硬抗,這不是不要命了嗎?帝君吾覺得自己有必要挫挫她這個強硬的性子。
隻是苦了藍毛,夾在兩個人中間,欲哭無淚。
“攻擊,但是不準傷她。”清冷的聲音響起。
藍毛:“......”
帝座,您倒是跟我說說怎麼個攻擊不準傷人家法?
藍毛一臉悲壯,一副大義赴死的模樣,撲了上去。
於是,顧水寒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
一頭威風凜凜的六階魔獸,吼得還不如團子有氣勢,吼完之後一個大跳,撲到自己身前,伸出爪子,在她的衣服上撓了一下......
撓了一下......連衣服都沒撓破......
顧水寒:“......”
帝君吾:“......”
顧水寒看著就在眼前的藍毛,嘴角抽了一抽,看著它,一雙靈動的眸子分明在說“你這是攻擊我呢還是跟我玩呢”。
藍毛看著顧水寒的眼神,欲哭無淚的又吼了一聲,還擔心聲音大了嚇著她,發出的聲音和小獸嗚咽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