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水寒並不知道這些插曲,隻是覺得這一覺睡得前所未有的好。
她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團子,什麼時辰了?”
“你起的剛好,再晚半個時辰就不用參加第二場考試了。”
團子睡眼惺忪的伸了個懶腰,因為帝君吾的緣故,它一個晚上都沒趕在床上睡覺,在地上將就了一晚,睡得渾身酸疼。
顧水寒揉了揉眼,沒想到自己這一覺睡了這麼久,一低頭,發現自己身上的聖院的校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柔軟質地的裏衣,似乎是帝君吾給自己的那一套。
顧水寒驚訝的揉了揉眼,發現自己沒看錯,又看向一旁的床頭,那一身聖院校服被疊的本本正正的,她本來記得有一處被自己弄髒了,現在也幹淨的一塵不染。
“昨晚誰來過?”
她記得自己在外麵的楓樹上睡著了,而大神之前又莫名其妙的離開了,這總不能是大神給自己弄的吧?
顧水寒嘴角抽了兩抽,看向團子。
團子心虛的不看她,裝作沒睡醒的樣子又閉上眼,開始說瞎話。
“沒有啊,昨晚我睡得太死了,沒發現有人來過啊。”
“沒人?”
這衣服自己疊好的,自己洗好的?見鬼了?
“是啊,興許是主人你夢遊了唄。”
團子心虛,不敢睜著眼說瞎話,於是就閉著眼說瞎話,反正主人昨晚睡得死死的,也不知道帝座來過。
顧水寒將信將疑的看著團子,難不成自己真有夢遊這個毛病?
“主人,別想了,在想就趕不上聖院的第二場考核了。”
團子這麼一提醒,顧水寒才記起來自己還有考核。
她把擺放整齊的衣服拿起來穿在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冷香氣息。
顧水寒動作一頓,心裏有莫名的情緒湧上來。
昨晚把自己送回屋裏的人是大神吧,他身上的氣息自己太熟悉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些酸澀的感覺。
大神對自己其實很好,而自己對大神也沒有那麼排斥,如果大神沒有妻子的話自己說不定還能倒追一波,隻是他有妻子了。
顧水寒覺得心裏堵得要死,煩躁的穿好衣服,隨手挽了一個利落的馬尾,就出門了。
剛出院門,就看見了一身聖院校服的寒天軒。
“太子爺?你怎麼在這裏?”
這個時辰,除了自己起的晚了,其餘人不應該都已經到了廣場集合了嗎?怎麼寒天軒還在這裏?
“水寒,不是說了嗎,不要叫我太子爺,叫我名字就好。”
“習慣了,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在這裏?”
顧水寒說道。
“我們邊走邊說吧,要遲到了。”
顧水寒點了點頭,抬腿往前走。
“水寒,我一早就來你院子外麵尋你,見你一直都沒出來就在你的院子外麵喊你,可是你一直都沒應我。”
寒天軒納悶的說道。
顧水寒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自己平日裏睡覺不是都很驚醒的嗎?怎麼今天睡得這麼死,就連寒天軒叫她她都沒聽到?
“可能是昨天考試太累了,睡得有些沉。”
昨天的考試都是團子在出力,她一本正經的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