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吾雖然自有記憶起就是現在的狀態,身上的靈力也是與生俱來,可是在那之前的記憶,卻是絲毫都沒有。
知道那抹殘魂歸位,自己才想起了從前的事,才知道南九離為什麼糾纏寒兒,可是雖然記憶恢複了一部分,仍舊有一些模糊的記憶沒有記起,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止這一片殘魂在體外,應該還有其他的殘魂沒有如體,要不然他也不會大部分的事情都記不清楚。
他看著顧水寒,眼裏劃過一抹痛處。
寒兒,這次為師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你叫顧水寒,為師以後便叫你寒兒了。”
顧水寒身體一僵,對這個稱呼有些排斥,但是也緊緊隻是一瞬間的排斥而已,並沒有什麼太過於抗拒的感覺,再說了,師父總不能顧水寒顧水寒的叫吧,多生分。
“師父開心就好。”
“好,那辰起閣就是你的住處了,星辰起落,辰起星落,這兩個閣子的寓意便是如此,合了星落峰的名字。”
不知道為什麼,顧水寒心裏總覺得怪怪的,辰起星落,星落閣,辰起閣,顧水寒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兩個閣子的名字像是情侶名。
想到這裏,顧水寒打了個寒戰,想什麼呢,這可是自己的師父,這兩個閣子的名字也隻是符合了星落峰的名字,自己一天淨瞎想那些有的沒的。
但是顧水寒總是覺得因為師父這一解釋,自己都沒法直視兩個閣子了,越看越覺得兩個閣子的形製相像。
顧水寒心裏內牛滿麵,都怪師父,瞎解釋什麼,這倒好,自己想歪了。
“是。”
雖然心裏萬馬奔騰,但是她臉上的表情卻淡定的不得了,突然,她瞥見自己手上的混沌鐲,想起裏麵的團子來。
“師父,徒兒有一隻靈獸,不知道能不能帶到山上來?”
“可以。”
“多謝師父。”
終於,一翻折騰之後,顧水寒整個人癱倒在了辰起閣的大床上。
“可算是結束了,這一天天的,累死我了。”
顧水寒躺在床上,團子也從混沌鐲裏蹦了出來,窩在顧水寒身側,想著自己不睡覺總能在主人身邊躺一會兒吧?
結果這個念頭還沒轉完,它的身體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抓住,直接扔到了地上。
團子:“......”
顧水寒聽到動靜,也沒細看,隻是以為團子不小心掉到了床下麵,伸手就要把她撈上來。
團子一看這還了得,萬一讓那個吃醋的帝座看見,自己不還得摔一個屁股蹲?
它尾巴一豎,整個人往旁邊一竄,躲開了顧水寒的手,“噗”的一聲撲進了床腳的位置,委屈的縮在那裏。
太慘無人道了,這麼舒服的大床,自己隻能睡一個小角落,太慘了。
顧水寒沒想到團子會躲,不由得看了它一眼,發現它乖乖的縮在床腳,不由得驚訝的笑道。
“我們家團子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乖乖的睡床腳?”
顧水寒調侃了一句,就不說話了,躺在床上躺屍,畢竟今天太累了。
團子:“......”
它也不想啊,可是那位愛吃醋的帝座不讓自己挨著主人睡,它有什麼辦法?
團子內牛滿麵,決定給自己壘一個小窩,總比這樣來的好。
說幹就幹,團子跳下床,不知道從哪裏叼出來的棉被蠶絲,一股腦的鋪在地上,團子咬著尾巴看著地上亂糟糟的一團,愛幹淨整潔的它強迫症都犯了。
於是,在它的一翻努力下,它的小窩總算是能看了,躺在上麵和躺在床上的感覺也差不了多少,它心滿意足的躺在自己的新窩裏,滿意的睡著了。
顧水寒開始還看著它一個勁的搗鼓,沒過多久,就睜不開眼,睡著了。
屋裏一人一獸都睡著了,星落峰上安靜的像是沒有人一樣。
帝君吾站在星落峰山巔,眼前幻化出的水鏡裏是顧水寒閉著眼的睡顏,身前是一片浩瀚的星海。
他笑了笑,手一揮,水鏡裏的畫麵消失,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是萬年之前就站在那裏的雕像一般,與天地融為一體,無限神秘悠遠。
第二日,顧水寒一睜眼,發現已經日上三竿了,昨天她太累了,一睡竟然睡到現在!
顧水寒看著外麵的陽光,愣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已經拜了帝座為師。
她看著外麵天光大亮,腦子當機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應該給師父行拜見禮?
她猛地坐起來,隨手抓了自己脫在床邊的聖院弟子的外衣,披在身上,對著鏡子看了鏡中的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