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頓飯吃的食不知味,顧水寒匆匆吃完飯就一頭紮進竹林裏繼續完善那套劍法。
帝君吾手一揮,麵前的一桌子菜都消失不見,他看著竹林裏那道紅色的身影,眼裏閃現出一絲淡淡的追憶。
突然,他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眼眸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顧水寒沒有注意到帝君吾的去向,又練了一個時辰的劍,結束時天色已經黑了,顧水寒收起斷塵劍,往辰起閣走去。
既然選擇參加大比,那自己怎麼也要了解一下那些人的情況不是嗎?尤其是寒天冥和離子鳶他們。
想到這兩個人,顧水寒眼裏閃過一絲冷意,寒天冥對原主怎樣不好她知道,但是離子鳶之前幾乎沒有和原主接觸過,又怎麼會這麼針對自己?而且她總是覺得離子鳶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與其是說那是對自己厭惡的眼神,倒不如說是一種隱藏的很深的渴望,隻是更像是得不到就要毀掉的那種感覺,而且,顧水寒覺得離子鳶看自己的眼神,根本就不想是在看一個人......
顧水寒剛升起這個念頭,心裏閃過一陣寒意,離子鳶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普通人看待得不到的天材地寶一樣,而絕不是看待一個人的眼神。
她皺了皺眉頭,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總是覺得處處都透著蹊蹺。
離子鳶莫名其妙的敵意,寒天冥執意的不肯退婚,這是為什麼?如果離子鳶對寒天冥有意,而寒天冥明顯是沒有拒絕離子鳶的,那為什麼似火不放而自己退婚?
而離子鳶對自己真的隻是因為自己是寒天冥的未婚妻嗎?離子鳶並不想是那種戀愛腦,她的心機很深,不像離子樂那個蠢貨。
那是為什麼?
顧水寒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裏突然閃過之前在金華|國的時候,那個時候在望月樓,顧水柔聯合支係要逼迫顧老爺子退位,站在顧水柔身邊的,是一個神秘白衣人。
不知道為什麼,顧水寒總覺得那個神秘的白衣人有古怪,而且那還是一個傀儡,但是傀儡有都有一個相同點,因為傀儡是沒有自己意識的東西,所以其行為舉止會不自覺的和它的主人相似。
而望月樓裏的那個傀儡,雖說是沒有說過幾句話,但是顧水寒因為格外留意,所以多看了幾眼,顧水寒剛才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把那個傀儡的行為舉止和離子鳶的影子重合在了一起!
她皺了皺眉頭,那個傀儡身體裏有魔氣,也就是說它的主人是魔修,但是離子鳶卻是實打實的靈修,而且通過了聖院的考核,不可能是魔修。
但是顧水寒心裏隱約的還是留了一份謹慎,小心一些總不會出錯。
正想著,顧水寒就到了辰起閣。
“主人,你回來了。”
團子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抱著一塊糕點啃著。
顧水寒走過去,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
“怎麼了,垂頭喪氣的。”
“別說了,今天我下去吃完飯的時候,碰見寒天冥了,一堆人都恭維他,可給我惡心壞了。”
團子想起來今天下午自己剛進食堂,就看見寒天冥被一群人圍著,都在拍馬屁,說什麼“師兄這麼厲害,肯定是這次大比的第一名”。
團子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寒天冥,結果在它經過寒天冥身邊的過道的時候,寒天冥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你主人這一年都龜縮在星落峰,這次大比也不敢出來吧”,把團子氣的夠嗆,當場就問候了寒天冥的祖宗十八代,也沒心情吃飯了,在食堂裏風卷殘雲般打包走了所有的糕點,回了星落峰。
剩下寒天冥臉色鐵青的站在原地,又礙於團子是星落峰的人不敢得罪,最後黑著臉色說了一句“縮頭烏龜就是縮頭烏龜,功夫比不過,就隻剩下嘴皮子上的功夫了”。
結果又被團子指著鼻子罵了一頓,心裏窩著火也不敢對團子真的動手,直接踢碎了一張桌子,團子就當沒看見,慢慢悠悠的離開了食堂。
“主人你還別說,帝座的名頭就是好使,你是沒看見,那寒天冥臉黑的跟鍋底一樣,還一句話都不敢還嘴,那張臉,真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顧水寒聽著團子跟她說今天的事,不由得笑出了聲。
“活該。”
寒天冥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團子,結果打碎了牙齒隻能往肚子裏咽,也是倒黴。
“不過主人,再過一些日子就是聖院大比了,你不參加嗎?正好讓那些東西見識見識你的厲害,真以為有幾個人恭維就能上天了。”
顧水寒聽到聖院大比這幾個字,沉默了一瞬。
聖院大比是整個聖院規模宏大的一場比試,不僅是弟子間的比試,更是各峰弟子的較量,再往上就是各人師父的一場暗中的較量,如果一旦輸了,不隻是丟自己的臉,還是丟自己師父的臉。
而顧水寒一旦參加,代表的就是帝座。
“當然要去,團子,你跟我說說他們的修煉情況。”
去是一定要去,寒天冥和她的婚約還沒有解除,而聖院大比是可以簽下生死狀的,聖院不是什麼溫室大棚,也不信奉什麼點到即止,平時的比試隻要是不要了對方的命聖院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所有的弟子時刻警惕。
顧水寒有時候都驚訝於聖院這種不近人情的規矩,但是轉念一想這些規矩都是帝座定下的,從這些規矩裏麵,就可以窺得帝座是一個怎樣鐵血手腕的人。
顧水寒想了想平日裏和師父相處的狀態,還真是半點都看不出師父還有這麼不近人情的一麵。
在她眼裏的師父,雖然高高在上,但是偶爾眼裏流露出的溫和笑意,讓顧水寒時不時的覺得師父其實並不是人們口中那個不可接近的存在,隻是人們把師父神化了而已。
團子當初知道顧水寒有這種想法的時候,心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的主人,那是隻對你好嗎,你見過帝座除了對你,還對誰這麼好過?
不過團子也沒敢說出來,隻是在心裏誹腹幾句。
“這一年幾乎所有的弟子都突破了玄級,而且天賦高的都已經突破了玄級中期了。”
像顧水寒現在就是玄級中期的修為,而且隻差一點兒就晉升玄級後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