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睜睜的看著帝座抱著他的小弟子離開了聖院的廣場所有人都有些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敢隨便出聲說話的,一時間聖院的廣場上鴉雀無聲。
寒天軒看著他們兩個人離開的方向,愣在那裏,眼裏有些震驚。
他喜歡顧水寒,所以他明白喜歡一個人是的眼神,而剛才他不經意的看到了帝座低著頭看顧水寒時眼裏的柔情。
隻是一眼他就震驚了,那樣的眼神他再熟悉不過了,那樣的眼神,和他看顧水寒的時候別無二致,不對,應該是有區別的。
寒天軒捫心自問,帝座眼裏的溫柔太過於濃烈,他自問做不到他眼裏的柔情和深情。
但是怎麼可能呢,這可是帝座,是整個整個琅水大陸上神一樣的男人,普通人的七情六欲根本就不該這樣的人沾邊兒。
寒天軒覺得自己應該是看錯了,畢竟帝座這麼多年來一直獨來獨往的,現在乍一收了個徒弟,還是個女弟子,所以可能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相處吧,可能是自己看錯了,那隻是師父對徒弟的溺愛,而不是男人對女人的深情。
寒天軒,看著兩個人消失的影子,雖然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但是心裏還是莫名的有些慌亂,覺得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不太一樣,不像普通的師徒一樣。
星落峰。
帝君吾臉色蒼白,抱著顧水寒的雙手微微有些顫抖。
“噗”!
他剛剛走進辰起閣把顧水寒放在床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紅色的血跡還帶了些淡淡的金色。
他看著眼前的血跡,沉默了一會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伸手拿下自己臉上的麵具,一張美的令人窒息的臉露了出來。
他臉色蒼白,本就白皙的膚色此時多了一絲病態的蒼白,更加的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他一隻手撐在顧水寒的床頭,一隻手輕輕拭去嘴角的血跡。
顧水寒此時逼著一雙眸子,看起來平靜安然,帝君吾把視線移向他眉心的朱砂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寒兒,現在你還不能記起來,當初你的怨氣太大了,我怕你一記起來,又會像從前一樣離我而去。”
帝君吾聲音很輕,裏麵帶著蝕骨的疼痛。
“寒兒,我不準你離開我,不準!”
他喃喃道,平日裏一雙清冷的眸子此時有些迷離的痛處。
顧水寒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裏的模樣都記不清了,唯一能記得的就是自己似乎在拚命的跑,手裏還有一把滴血的劍,然後自己跑著跑著麵前就出現一個人,看不清臉,隻是覺得那個人一身白衣莫名的眼熟,然後顧水寒就看見自己手裏滴血的劍刺入了那個人的胸膛。
顧水寒猛地做了起來,頭上冒出細密的冷汗,劇烈的喘息著,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自己又.....做夢了。
顧水寒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修長纖細,指節分明,但是那種劍刃刺破皮肉的觸感似乎還在腦海裏盤旋,殘留在指尖上鮮血的滋味似乎還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