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吾沒想到她會突然懷疑自己的另一重身份,又因為現在靈力盡失,手上的戒指也沒法再隱藏,暴露在顧水寒的眼皮子底下。
帝君吾看著顧水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心裏後悔不已,心想還是自己疏忽了。
其實他不是不能告訴顧水寒他的身份,因為他有很多重身份,但是他害怕顧水寒一時接受不了,所以一直拖著沒有說,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讓她知道。
帝君吾看著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想要把手抽回來,但是被顧水寒緊緊的握住,一抽之下竟然沒有抽出來。
“寒兒。”
他輕輕喚道,想要解釋什麼,可是卻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什麼可解釋的。
“師父,真的是你?”
顧水寒聲音很輕:“你騙我?”
其實顧水寒也知道,這不算騙,而且他也沒有必要更加的沒有義務來告訴自己他是誰,畢竟他是這個大陸上獨一無二的帝座,想做什麼都可以,沒有人能違背他,但是顧水寒就是覺得委屈。
“為什麼?”
難怪他在聖院招生的時候堅持要收她為徒,難怪她有時候會覺得師父和大神那樣相像,在最開始的一段時間,隻看背影,她還把師父當成大神好幾次,原來不是自己的錯覺,而是這兩個人根本就是一個人。
帝君吾見她一雙平日裏澄澈清明的眸子此時定定的看著他,此時帶了一點委屈和憤怒,活了萬年的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是好。
他從來都不知道怎麼哄女孩子,以前是帝千寒喜歡他,用盡所有的力氣喜歡,而他卻沒有回應,自然也就不存在哄她,身邊的其餘女子甚至連他的身都近不了,更別提能讓他開口哄一哄了。
他看著她眼裏的委屈,心裏莫名的一疼。
“寒兒,為師不是故意要騙你的,為師隻是......”
話說道一半,他自己都頓住了。
“隻是什麼?”
顧水寒定定的看著他,眼裏有一份信任。
顧水寒現在心裏都是他,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意,隻要他說出個理由,她就能釋懷,畢竟這件事本來就不是她的錯,其實現在她的心理和一個等待丈夫來哄的小女孩一樣。
“為師有不可說的難言之隱。”
帝君吾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看著她一臉期待的樣子,又覺得自己不能什麼也不說,於是就隨口說了一個怎麼也不會錯的話,畢竟他真的有事瞞著她,而且還是天大的事,但是不說,也真的是因為現在不能說。
“大神是你?”
顧水寒聽到他的回答,整個人都輕快起來,笑了,輕輕說了一句,雖然是問句,但是語氣已經是肯定。
帝君吾看著她眼裏不同於對待旁人的敷衍笑意,而是真心實意的笑,點了點頭。
“是我。”
顧水寒聽言勾了勾嘴角,垂下眸子看著兩個人還握在一起的兩隻手,一大一小,上麵有兩枚相同的戒指。
“所以呢?”
“嗯?”
帝君吾看著她,眼裏有一抹疑惑,什麼所以呢?
顧水寒握著他的手微微用力了些,他下意識的移開視線去看兩個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指,看到了那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