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老站在浮生閑大門的門口,嘴角抽了抽,他在這裏站了有一個時辰了,本來他還以為顧水寒沒發現他,在外麵等了一會兒,中途還叫了好幾聲,誰料浮生閑裏一點動靜都沒有,就跟沒有人居住一樣。
雲老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他跟個傻子一樣站在浮生閑的門口,幸虧這裏是血域禁地,沒有人敢輕易來這裏,要不然估計第二天滿城的流言都是“驚訝!雲老夜不歸宿,浮生閑門前是為那般”“雲老走火入魔,夜闖禁地為哪般”這種類似的話了。
他剛罵了兩句,就發現浮生閑的四周似乎有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過,然後雲老就發現自己眼前的浮生閑大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他猛地打了一個寒顫,胳膊上雞皮疙瘩瞬間冒了出來,浮生閑本來就是禁地,現在有事大半夜的,這門冷不丁的就打開了,還別說,真有點嚇人,就連雲老都忍不住覺得汗毛直豎。
他看著那扇打開的大門,咽了口唾沫,抬腳走了進去,剛一進門,就愣了一下。
在大門外看浮生閑是一片黑漆漆的樣子,什麼也看不見,就像是漫無目的的黑暗,但是剛一踏進大門,卻是與之前截然相反的布局,一抬眼就是滿目的紅色楓葉隨風落下,整個場景說不出的唯美。
他遠遠的看過浮生閑的布局一眼,隻是覺得那像是女子的住處,但是卻並沒有看的太仔細,現在他乍一看到這般景致,一時間有些愣怔。
浮生閑無疑是很美的,而且一看就是精心布置過的,每一片落葉的角度和消失的時間,都是經過精密的計算的,可見建造這座閣子的人有多用心。
他在心裏感慨了一句帝座的手筆就是不一樣,抬腳就要往裏走,剛走了沒有兩步路,就發現自己的麵前出現了一層阻隔的結界。
雲老:“......”
這是防賊呢?自己怎麼還是進不去?
正在他納悶的時候,院子的旁邊突然開出一條小路來,小路狹窄,和眼前的一片楓葉的院子的主路簡直就不是一檔次的。
雲老嘴角抽了抽,這麼個破閣子還搞歧視?
他悲催的看著那道隻能勉強通過一人的羊腸小道,嘴角一抽,還是一臉生無可戀的走了進去。
帝君吾本來想和顧水寒在一個房間裏,但是顧水寒現在在入定狀態,而自己現在又不方便,害怕打擾了顧水寒,所以去了她旁邊的一個屋子裏打坐。
他之前的確是沒有發現雲老的存在,知道他剛剛打坐完一個小周天,突然聽到浮生閑外麵傳來的聲音,才想起來顧水寒之前跟雲老說過亥時來浮生閑的事情,於是一抬手,開了門,還額外給他準備了一條路......
雲老順著那條路走了出來,一抬頭,差點兒又沒氣瘋。
他眼前的,是兩扇緊閉的門!
雲老抽了抽嘴角,剛要破口大罵,其中的一扇門裏傳出了一道清冷的聲音。
“不準叫。”
聲音冷冽的讓雲老渾身一抖,不可置信的看著那扇門。
他他他,他剛才是不是聽錯了?那裏麵是不是尊主的聲音?是自己幻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