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峰臉上的神色莫辨,一雙眼死死地盯著死去的鬼舞晨,一雙眸子瞬間變得陰鷙了起來。
“尊主,你有些欺人太甚了。”
鬼舞峰緩緩的抬起頭,一雙眼接觸到帝君吾一雙清冷的眸子的時候,竟然覺得腿軟,可是話已經說出來了。
這個血域尊主又不是帝座,他鬼舞家忌憚帝座就算了,現在竟然連一個血域尊主都要卑躬屈膝,豈不是讓世人都看不起他鬼舞家?
所以縱使他知道眼前的血域尊主的實力可能比自己強很多,而且血域的確有那個實力與鬼舞家抗衡,但是他現在也不是真身出現,不是自己全部的實力。
血域尊主就算再偏愛這個少年,也不可能為了這個人出動血域的兵馬與他鬼舞家撕破臉皮,畢竟他鬼舞家在琅水大陸是除了冷家的第二大家族。
鬼舞峰是鬼舞家難得一遇的天才,自由輕狂慣了,認為沒有人是他的對手,除了在聖院的那一次吃癟,根本就沒有受過任何的恥辱。
“過分?”
帝君吾看向他,一雙眼裏清冷異常,帶著讓人膽寒的漠然,緩緩開口:“在血域,本座便是規則。”
帝君吾聲音淡漠:“本座的人受了委屈,本座還維護不得了?”
帝君吾的聲音不算嚴厲,隻是平平淡淡的語氣卻讓人覺得渾身發冷,不由自主的產生恐懼。
“這......”
鬼舞峰之前並沒有見過血域尊主,隻是知道這麼個人,知道他在血域裏說一不二,也知道他的手段,但是畢竟從來都沒有見識過,常言道無知者無謂,鬼舞峰才敢這麼頂撞血域尊主。
“嘖嘖嘖。”
雲老搖了搖頭,看著鬼舞峰的眼裏滿是同情跟看傻子的目光。
這鬼舞峰還真是不要命,也不看看自己對麵的人是誰,那可是血域尊主!
這個大陸上有這麼一種說法,帝座是琅水大陸的神,而尊主,則是血域的神。
隻有血域,在琅水大陸最為公平,相對其他的地方而言,血域甚至算得上一方淨土了,這裏在不違反規矩的前提下強者為王,不論身份,所以在血域裏長期生活的人對那些什麼皇室族人和大家族裏的人並沒有什麼恐懼之感,隻有外麵的人來到血域裏,才會下意識的仍舊對那些人有恐懼感。
毫不誇張的說,血域尊主給血域的眾人製造了一片樂土,雖然依舊是強者為王,但是要比外麵的好太多了。
而鬼舞峰因為被聖院院使北擎一腳差點兒踹廢,常年在鬼舞家族裏養傷,很少出來,所以對尊主隻是聽說,沒有正確的認識,要不然也不敢這麼囂張。
鬼舞晨被帝君吾看著,隻覺得背上似乎壓了一座大山一樣,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來了,有一種自己要神魂俱滅的感覺。
鬼舞晨“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膝蓋都有些顫抖。
帝君吾留下的這一道虛影是在他並沒有手上的時候留下的,所以實力有多恐怖可想而知,而鬼舞晨雖然是地級強者,但是現在畢竟隻是一道虛影,根本就承受不住帝君吾如此的威勢。